母有,外祖母給你錢花。”陸老太太拉著宓月的手,哭得傷心又悲痛:“我可憐的孩子,沒錢怎麼不跟外祖母說呢,外祖母最疼的孩子就是你們姐弟三個了。當年你母親過世,我白髮人送黑髮人,哭得恨不得跟了你母親去。我可憐的女兒哪,怎麼就去得這麼早,留下我一個老婆子孤苦地活在這世上!”
宓月站在一旁,沉默不語,一雙眸子就像那沉靜的湖水一樣,冷凌凌地看著陸老太太。
陸老太太從丫鬟手中拿過幾張銀票,往宓月手上塞,慈愛地說道:“好月月,你是外祖母最疼的孩子,這些錢是外祖母存了一輩子的私房錢,原本是留著你成親時壓箱底的,既然你現在需要錢,那就拿去用吧。”
宓月垂眸看了眼,面額五十兩的銀票,一共有三張。
一百五十兩。
比打發叫化子還便宜。
光是這座會客廳裡擺的寶貝,每件都不止五百兩。
陸老太太本要再拉著宓月的手,訴說她對宓月的寵愛,訴說祖孫親情,但對上宓月冷凌凌的目光,滿肚子的話就像被一大塊冰給壓回去了。
陸老太太有些驚疑不定。
宓月笑了笑,將銀票塞回陸老太太手中,說道:“既然是老太太存了一輩子的私房錢,我怎麼敢要?以前從陸家拿了一碟點心,外頭人就說我宓家姐弟從陸家又吃又拿的,這要是拿了這一百五十兩,沒準才出這道門,外頭就傳我大逆不道,搶了外祖母的棺材錢吃喝玩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