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聲喝道:“立誰為儲,自有皇上確定人選,再由中書省商討,然後上朝與百官定奪,你們威逼皇上,是何居心?”
中書省的另一位相國早已暗中投靠了安王,這位左相是近年新任的相國,名叫竇永繼。他站了出來,先向皇帝行了一禮,又轉安王行了一禮,再對李長耕說:“李右相,我們中書省向皇上呈了十幾次的摺子,請求皇上立儲。但皇上都置之不理,為了大靖社稷著想,我等也只能冒天下之大不韙了。皇上,請看在黎民百姓的份上,看在大靖安定的份上,您下決定吧!”
禮部尚書孟昌志指著竇永繼,說道:“你明知這是天下之大不韙,仍然行逼迫皇上之事,不怕遭後人唾罵嗎?”
竇永繼長嘆一聲,一副為國為民的高大情懷說道:“為官者,豈能只顧後人評價而獨善其身?本官自從戴上這頂官帽,穿上這身官服,所為的,就是大靖的子民,世代的安寧。本官寧願被後人唾棄,也要為了大靖的千秋萬代,行此大不韙之事。本官相信,後人會理解本官的一片赤膽忠心!”
“我呸!”旁邊一聲斷喝聲,隨即,一口唾沫就吐在了竇永繼臉上。“不用後人,本王今天就唾你一臉!”
竇永繼望去,那叉著腰朝他吐口水的人,就是京中最渾的穆王。
穆王嫌吐一口不過癮,又朝竇永繼連吐了幾口唾沫,見竇永繼四處躲閃,笑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