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把嘴裡的瓜子殼吐了後,笑說:“這倒不用小姐客氣,奴婢站在這兒瞧著就行了。”
宓月笑了,看了她幾眼,問:“你怎麼稱呼。”
僕婦斂了斂袖,草草地福了下身,笑著回:“奴婢姓白,府裡的人都喚奴婢叫白嫂子。”
敢情兒,本小姐也得稱你一聲嫂子了?宓月又笑了下,問道:“不知道這位白嫂子和白嬤嬤是什麼關係?”
白嫂子臉上添了幾分得意,回道:“白嬤嬤是奴婢的姑姑。”
宓月點了點頭,記住了,目光轉向被驅在中間的張嬤嬤,臉色驟地一寒,指著張嬤嬤,對侍衛說道:“將這個黑了心的惡奴綁了,再將她屋裡的東西都給本小姐查搜出來。”
張嬤嬤大吃一驚,往常最聽她話的大小姐今兒竟然要綁了她?大小姐這是瘋了還是魔了?
她在伯府作威作福了三年,仗著是小姐的奶嬤嬤,後院第一人,哪裡能服?往常只有她管著大小姐,什麼時候輪到大小姐來管她了?
當即跟宓月叫板起來:“大小姐,老奴自隨著夫人陪嫁到伯府,已經有十五年了。這麼多年來,老奴為了伯府勞心勞神,有功勞也有苦勞,誰都是看在眼裡的。如今您一個不高興,就喊人來綁您的奶嬤嬤,大小姐,您的心怎麼就這麼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