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借兵,也應由各衛所的指使司帶兵,知府絕無帶兵之權,更何況知府的兒子。
韓瀟問楊公子:“你官居何品?在衙門任何職位?”
任七小姐馬上把楊公子給賣了:“我表哥暫時沒有官職,莫不成你想當官?你若是想當官,我可以叫知府姑丈給你謀個官職。不過你若是娶了我,就是沒有任何官職,在臨江府你都可以橫著走。”
“無官無職?”韓瀟輕輕一笑,一個沒有任何官職的人,卻可以調動這麼多騎兵,看來臨江府比他想象中有趣多了。那楊公子見了韓瀟的容貌和氣質後,覺得此人勉強能配得起他的表妹,“我見你與我表妹倒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設的一對,據說你有個妻子?不如將她休了,娶我表妹做正經娘子,成就這段佳話。你妻子若
是不肯的話,我們可以給她一筆銀子,任家最不缺的就是銀子,只要她報個數……”
任七小姐不等楊公子說話,已迫不及待地叫道:“對,只要她肯自請下堂,不管是一萬還是十萬,只要她開口我都給。”
馬車內喝著茶的夏靜月聽了這一番話,如何忍得住?
當下掀開簾子,似笑非笑地對任七小姐說:“你想嫁給我家夫君,這輩子和下輩子、下下輩子都是沒可能的了。你若想進我家的門,我家倒是缺了一個掃地的丫頭,你有興趣的話,倒可以給你留個位置。”楊公子在看到馬車內夏靜月傾城絕色的容貌,已是看呆了,眼睛直直地都不會轉了。想他見過的美人不計其數,但如此風華與絕色的女子平生第一次見著,僅粗衣素顏就如此傾城絕色,若是穿上華服,再
妝扮上珠光寶氣,那是何等神仙人物?
楊公子情不自禁地叫道:“美人,你不如棄了那俗夫,跟本公子回家吧——”
韓瀟臉色驟地寒下來,將夏靜月塞到身後,隨手在桌上揀了一顆果子往那楊公子座下的馬蹄彈去。馬受驚突然雙腿騰空地立了起來,把坐在上面的楊公子給掀了,摔得四腳朝天。
韓瀟放下車簾,冷聲說:“誰若阻攔,格殺勿論!”
在便衣侍衛連殺幾個攔道的人後,眾人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一輛馬車絕塵而去。
楊公子剛從地上爬起來,美人就走了,氣急敗壞地朝著底下的騎兵大罵道:“你們這群飯桶怎麼不把車攔下來?”
為首的騎兵隊長是見過血、上過戰場的人,他稟道:“公子,對方人數雖少,但依屬下看來,都是以一敵十的硬手,屬下若是強行阻攔,只怕傷亡慘重。”
“難道就這樣又讓他們給跑了?”任七小姐痴迷又悔恨地望著馬車離去的方向,這一走,她又得什麼時候才能見到他?她還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家住何方呢。
同樣痴痴地看著那個方向的還有楊公子:這麼一個難得一見的美人怎麼就成了親?不行,他一定要找到她!
不說楊公子想著如何調動臨江府的力量找出韓瀟夫婦來,就說韓瀟,已將那位楊公子列入死亡名單了。
私養騎兵,再加上手頭查到關於楊知府的罪證,就足夠抄家滅族了,現在還敢肖想他的妻子,更是罪該萬死。
回到院子後,韓瀟從京中調來更多的人手,全面查探臨江府的情況,還有另外兩個情況相同的府城,也在他的重查之內。
這一次,查不僅是官商勾結的事,還要詳查細查私養軍隊的事。
一場無聲的風暴拉開了帷幕。
神仙膏的事韓瀟接手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抓住去收蠱的人,再順藤摸瓜抄到大本營。在所有人反應過來前,暗衛毀掉了所有的蠱種以及神仙膏,並抓住了幾個主謀。
在抓捕過程中,意外發現了一面令牌。
非木非鐵,上面雕刻著毒蠍子圖案的牌子,正是睿王府暗查了幾年都毫無頭緒的黑令牌。
不僅如此,在製作神仙膏的大本營裡,韓瀟還遇到了幾個身手與當年紫雲山刺殺他的青衣高手一樣,同樣的武功套路,同樣的令牌。
高手仍然是那些高手,但過了這麼多年,韓瀟已非當年的他。當初三個高手聯手就可以攔住韓瀟,但現在對方五個人出手,在韓瀟手上也只有狼狽而逃的下場。
然而在早有準備的韓瀟手上,他們最終都沒有逃出韓瀟的手掌心,全部落網了。
韓瀟忙著追查神仙膏的後續之事,夏靜月最近也在忙。
她當日發覺神仙膏的味道與蠱蟲相似後,突發奇想,取了一些神仙膏出來,用培養食蠱的方式放入器皿中培養。
事隔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