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內,傳來韓瀟淡漠的話,“既然她不滿意,那就讓她滿意一點。”
任七小姐大喜,以為韓瀟對她憐香惜玉了,笑容滿面,正要感謝韓瀟時,睿王府的便衣侍衛已兇殘地拔出腰刀,寒光一閃,刷的一聲將任七小姐座下的馬腿砍斷了。
砍完之後,侍衛還藐視地瞥了任七小姐一眼:也不去京城打聽打聽,睿王殿下只能遠觀不能近身,身為睿王府的侍衛,有幾個沒砍過馬腿的?
夏靜月坐在車中看不到外面的情況,只聽到一聲馬匹的慘嘶,然後是女人驚恐的尖叫伴著落地聲,再然後是一群人的慌張叫喊……
而睿王府的馬車,在這一片慌亂中,慢慢地走了起來。
倘若在京城,睿王府的侍衛砍馬驅人,對方早就識趣地退避一邊了。然而這裡不是京城,這些人也不知道睿王的身份,看到任七小姐的馬被砍,嬌貴的任七小姐從馬上摔落,立即憤怒地攔住馬車。
“大膽!連任七小姐的馬也敢砍,你們今天一個也逃不了!”
“若是任七小姐有個閃失,你們就等著碎屍萬段吧!”
“把那個拿刀的武夫抓了,先砍了他的手再說!”
氣焰囂張的任家下人要上來拿人,睿王府的便衣侍衛向來強悍,紛紛拔出刀來,殺氣騰騰地盯著任家的下人。
任家帶來的下人包括武夫有三十多人,而睿王府的便衣侍衛只有十人,但這十人的氣勢一亮出來,那三十多個任家下人愣是給震住了,呆呆地一動不敢動。
任家人望著那明亮亮的大刀,心頭直發毛。他們也有刀,但總感覺對方的刀更鋒利更陰森,像是沾滿血似的,讓人打從靈魂深處感到悚然。氣勢被這一壓,任家人瞬間寂靜下來了。
任家後面,一陣整齊的馬蹄聲響起,又來了一隊人馬。走在前頭的,是一位年青的錦衣公子,他發現這邊情勢不對帶人包抄了過來。
任七小姐摔得七犖八素的,被丫鬟扶起來後看到了錦衣公子,高興叫道:“表哥,你快過來給我出氣!”
錦衣公子到來,任家的下人也紛紛漲了底氣似的,一個個又恢復了耀武揚威的氣勢。
錦衣公子策馬走近,看到地上斷了腿的馬兒,認出那是表妹的新騎,再見表妹摔得滿身是泥土,立即冷下臉來,“七表妹,誰吃了熊心豹子膽,竟敢欺負於你?”
一旁的任家武夫手指韓瀟的馬車以及護衛馬車的睿王府便衣侍衛,說道:“楊公子,就是他們欺負我們小姐的,快把他們抓起來!”錦衣楊公子坐在馬上,打量了幾眼馬車,見馬車格外的普通,除了比一般的馬車要長和寬一些,看不出任何家族的徵標。再打量了幾眼守衛馬車的帶刀武夫,一個個長得魁梧高大,氣勢不凡,不像一般人
家豢養的打手,便問道:“你們是什麼人?來自哪裡?來臨江府所為何事?”
坐在馬車前的初晴冷哼一聲,“你沒有資格知道,識趣的,都滾開一邊,別擋了我家主子的路!”“好個狂妄的丫頭!”楊公子被氣笑了,在臨江府的地盤上,第一次有人敢用這種態度對他說話,且對方還是個小丫鬟。有其主必有其僕,丫鬟如此囂張,可見主子也好不到哪裡去。楊公子沉聲喝道:“滾一
邊去,讓你家主子出來說話!”
初晴回答他的,只是慢吞吞地卷著袖子。
任七小姐上來,輕輕拉了楊公子一下,說:“表哥,你別為難馬車裡的公子。”
楊公子突然想到關於臨江府中最近的傳言,傳言任七小姐看中了一位來歷不明的有婦之夫,正四處派人捉夫,難道就是馬車內的人。
“馬車裡藏頭縮尾的男人,你就不敢出來一見嗎?”楊公子倒想瞧瞧這男人長得什麼模樣,讓眼睛高於頭頂的表妹神魂顛倒。
韓瀟雖然坐在於馬車內,看不到外面的情況,但從楊公子帶人過來時,就一直注意著了。
他注意到的,不是楊公子這個人,而是他帶來的一群人。
整齊有序的馬蹄聲,熟練的包抄之法,還有種種跡象可以斷定來的都是軍人,且都是騎兵。
據他所知,臨江府根本沒有騎兵。
就算安王府的親衛,也沒有騎兵的配額。
但這一群來的人,將近五十人,都是騎兵,是從何處而來?
韓瀟慢慢地掀開簾子,目光銳利如鷹隼地往那些騎兵看去。
他們都穿著府衛的衣著,腰配的都是軍刀,座下的馬是軍馬的品種。
這個品種的馬,早在數年前北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