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常庚皮笑肉不笑地誇著眼前的朱恆。 “哈哈哈哈哈......看來天師觀比較信奉人言吶......” 朱恆:“這位公子,此言差矣,我們相信的並非人言,而是精神,精神你懂嗎?” 李常庚不斷地點頭。 “嗯嗯嗯!懂的懂的。” 韓霖也對朱恆的說法無比敬佩。 “沒想到天師觀精通道家經典,而且修煉得道,參悟精神,顯然已經具備了超凡入聖的境界。” 李常庚:“......” 這位兄臺,你是從哪裡看出的? 朱恆聽到自己的家被這麼誇,已經笑的合不攏嘴。 “哈哈哈哈哈!這位公子說得真好!不過這天師觀啊,說白了就是一群道士的窩!整天一大幫僧人圍著你!一大堆規矩框著你!睡覺也和師傅師兄們一塊睡!那味道啊,真是難聞死了!還不如出來做個雲遊道士來的爽快!” 李常庚則以一種安慰的語氣和朱恆說道:“這位道長,雖然你說的很對,但天師觀畢竟是你的家,是你的道觀,要記得,常回家看看!” 朱恆則對李常庚回道:“這位公子真關心貧道!哈哈哈哈哈!放心!你我很有緣分!以後肯定會再見面的!” 李常庚:“......” 再見面?何以見得? 朱恆接著說道:“那道觀,貧道是不願再回去了!貧道志在四方!遊遍山河!以天為蓋,以地為鋪!誓要用這雙腿,走遍我文韓的大好河山!哈哈哈哈哈!......” 榮原將剩下的菜湯全拌進飯裡,準備接著吃,只是吃飯吃的好好的,他又笑了,飯粒都噴了出來。 “哈哈哈哈哈哈!我看你說的那麼慷慨激昂,說了半天!原來是個睡大街的啊?哈哈哈哈哈!” 朱恆腳踩凳子,擼起袖子。 “天殺的賊!你屢次藐視於我!貧道安能忍受這般屈辱?” 韓霖和李常庚不斷地安慰著朱恆。 “哎哎哎!道長!道長!消消氣!消消氣!” “道長,他就這德性,你別與他一般見識!” 榮原不停地揮舞著雙手。 “這位道長,你先坐下,先坐下!聽我說,幹我們這行的,都受過專業訓練,無論多好笑呢,我們都不會笑,除非忍不住......哈哈哈哈哈......” 朱恆慍怒:“你丫的!你一直在笑我!你分明都沒有停過!” 韓霖和李常庚最後沒辦法,反正飯吃菜的也乾淨了,這一桌也該散了。 韓霖和李常庚二人各自把這兩人給勸回屋子裡。 ...... 福源府城門口。 守衛喬林正望著前方的道路,只是感覺遠處多少有點不對勁。 在寬闊的土路上,一輛牛車風馳電掣般地疾馳著。 那是一輛用堅實木材製成的牛車,車輪滾動著粗大的輪輻,發出隆隆的聲響。牛車的車篷在風中搖曳。 健壯的黃牛奮力地奔跑著,四肢矯健有力,尾巴飛揚在空中。 車速極快,牛車後方掀起了一片塵土,彷彿一道黃色的旋風跟在車後。 喬林一看,好傢伙,車架的這麼快? 怒斥道:“前方的車給我停下!你們速度太快了!容易驚嚇到城中百姓!” 羅牛一看福源城前有守衛,馬上拉住韁繩,讓牛車的速度慢下來。 牛車緩緩地走到喬林面前。 喬林走到羅牛身邊,先來了個禮貌地問候。 “天氣挺好啊!所以駕著牛車擱這瞎跑是吧?你駕車的速度太快了知不知道?” 羅牛點著頭。 “您教訓的是,下次小的絕對不會再駕駛的這麼快了。” 喬林再看了看羅牛車上的其他人,一個和他年齡相仿的年輕人,一個年邁的老頭,還有一個用糞桶扣著頭,認不出來是誰。 喬林疑惑。 “這人拿個木桶扣著腦袋幹什麼?” 張大爺微笑地和喬林說道:“嘿嘿嘿!這位官爺,這是我和二位年輕人們抓到的山大王!” 聽到這裡,喬林更疑惑了,他看了看老頭那臉上燦爛的笑容,再看了看兩個年輕人的笑容。 山大王沒事拿糞桶扣自己頭上?山大王上輩子造了什麼孽讓你們給逮著了? “山大王?那個山頭的山大王?我可告訴你們,太守大人雖然釋出了秩序協定,但不代表就可以隨便拿個人就能來忽悠我們!否則的話,一同問罪!最近就有好幾個這樣的。” 張大爺揮舞著雙手。 “這位官爺放心!我們逮著的是嘯狼幫的大當家!” 大爺拿開木桶,讓大當家的臉能被喬林看見,還拿出疤臉的腰刀。 張泉之拍了拍疤臉的臉,又指著他臉上的刀疤。 “官爺你看!這刀疤和這彎刀,就是最好的證明!” 喬林靠近牛車一看。 見這大當家身材魁梧,只是幾日沒吃東西,面容憔悴,嘴唇龜裂。 而且自己曾經看過嘯狼幫大當家的懸賞畫像,確實有那麼幾分相像。 只是要自己相信兩個年輕人和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老頭,能抓到這樣強壯的山匪,那他寧願相信豬會飛。 見疤臉被麻繩捆的緊緊的,喬林直接走上牛車,抓著疤臉的衣領。 “看你這樣子,也不像什麼好人,我問你,你老實說,你到底是山賊,還是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