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客官,是小的有眼不識泰山,您請進,快請進!”小二看到金子雙眼放光,態度立馬發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轉變,對著沈夭夭拍起了馬屁。
“給小爺一個最好的包間,再把你們這兒的招牌菜全給本小爺端上來!”
“好嘞!”
沈夭夭雙手背在後面,大搖大擺進了酒樓,還去了樓上最雅緻的包間。
穿著男裝,臉上還易容化了妝,她不怕方成陽會認出她來。
“客官,菜來嘍!”小二看著沈夭夭手上滴溜溜轉的金元寶,笑得那叫一個慈眉善目。
“先放那吧。”沈夭夭靠窗翹著二郎腿,手裡把玩著金子,態度散漫地指了指桌上。
“客官,可是飯菜不合胃口?”小二給沈夭夭上菜的時候,發現先前上的菜她幾乎都沒動。
別人來他家酒樓吃菜都是狼吞虎嚥的,她倒好,居然只動了一筷子。
真是醜人多作怪。
小二心裡吐槽。
“不急,不急,等菜上齊了再一起吃。”沈夭夭笑眯眯的,一雙狐狸眼彎彎的。
“也好。”店小二沒多想,接著去端其他菜了。
這人可真討厭。
阿福扁扁嘴。
他三兩下把剩下的包子一口塞進嘴裡,噔噔噔跑到男人跟前,也有模有樣地雙手叉腰,奶兇奶凶地喊道:“你這人好生沒臉沒皮,我家沈耀哥哥都說了不賣你了,你還死乞白賴地賴在這裡不走,臉皮怎麼這麼厚呀!”
裝修雅緻。只看那裝修,就知道這菜館的老闆必定是個妙人。
剛進大堂,就見一條迂迴曲折的九曲走廊蜿蜒開來,走廊上方是倒“V”型的頂蓋,以大堂最中間的承重梁為依託。頂蓋上一路垂下數不盡的花燈與紙傘。每根廊柱上方還繫有鈴鐺,大堂大門洞開,有風吹過時,那鈴鐺就會相互碰撞,發出叮鈴脆響。
大堂被走廊分為左右兩邊,兩邊又有許多小路與走廊相連。左邊錯落有致地擺放著許多桌椅,只以竹簾作為遮擋,客人可自行選擇捲起或放下竹簾。而因為走廊的蜿蜒曲折,那些拐彎不平整的地方又被放上假山或魚池作為點綴,吃菜時可作為觀賞。
走廊右邊,則以牆壁為依託,用木板隔成了星星點點環境較為私密的雅間,以走廊為中心四散開來。木板上鏤出圓月型可供人進出的拱門,每個雅間門口用布簾遮擋,門口擺放著假的翠竹或花樹之類。
進了這菜館,先不說飯菜的味道如何,單是這景緻,就足以讓人流連忘返。
與此同時,沈夭夭的心底溢位一絲不安。
這男人,盯著她看的目光不大對勁兒。
雖然表面上看著平靜,但眼底偶爾閃過的陰狠與怨毒沒有逃過她的眼睛。
她最近好像沒得罪什麼人吧?
沈夭夭在腦海裡搜尋著這幾天的記憶。
隔壁與自己拌嘴的張大娘?買菜時自己壓價太狠的王麻子?她不小心踩到腳的李老四?
頃刻間,沈夭夭的思緒千迴百轉,但都被她一一排除。
沒道理啊?
沈夭夭略有些猶豫地把溫熱的包子遞到了那人手裡。
“謝謝。”男人皮笑肉不笑地對沈夭夭道了謝,臉上的表情看上去虛假又偽善。
心底那種不舒服的感覺更重了。
男人離開後,沈夭夭盯著男人的背影,眉頭緊鎖。
眾人被沈夭夭凶神惡煞,殺氣騰騰的樣子給嚇得一哆嗦,情不自禁地往後退了兩步。
這小老闆平日裡看起來爽朗隨性,很是好說話,不曾想生起氣來竟這般嚇人,好像要吃人一樣。
牧星野沉默不語,一副不太想管的模樣。
他的眼底毫無情緒,不喜不悲,彷彿沈夭夭的死活在他眼裡是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
“他一心求死的話,我有什麼辦法,總不能把人敲暈了帶回”
不想這人竟如此兇殘,看上去不像
她抬眼望去,眼前的始作俑者一臉淡定,毫無歉意,大半夜穿著一身白衣晃盪,還十分欠揍地搖著手裡的摺扇。
沈夭夭當即就怒了。
雖然這人長得還挺俊的。
丫的,這男的比她還能裝。
呸,人模狗樣。
依舊是漫不經心,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
可素雲卻再不敢小瞧這位壽王殿下,她明白牧安澤是在為先前問話的事敲打她。
素雲略顯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