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把樓蘭王子氣得沒轍,臉色通紅地威脅牧安澤,說不給他個說法就不走。 牧安澤也隨他去,一副你愛咋咋地滴不關我事的模樣,大門一關就回某個小妾的屋裡睡覺去了。 這可把樓蘭王子氣得夠嗆,一直叫囂到半夜,到最後還是莫羅的弟弟莫恪出面,才把人給勸了回去。 這不,一大早,這樓蘭王子就嚷嚷著要進宮找皇帝要個說法,說不給他個合理解釋兩族就只能兵戎相見了。 聽說這個訊息的時候,沈夭夭正在後廚的灶臺上和麵。 阿福聽力過人,在前廳玩耍的時候聽到了食客們的議論,就巴巴地跑到沈夭夭跟前跟她講了。 沈夭夭和麵的動作一頓。 她就說昨天晚上怎麼聽到有大批士兵在街道上跑動,原來是樓蘭王子找壽王要說法去了。 可是,這樓蘭的人初來乍到,此前兩族又一直交好,怎麼剛到京城就鬧到水火不容的地步了? “這事可與你家主子有關?”沈夭夭把麵糰放進木盆裡,仔細地把手上面絮清理乾淨,不經意地問了一句。 聽到這話,阿福摸著後腦勺嘿嘿地笑,就是不肯正面回答沈夭夭的話。 看到這裡,沈夭夭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據說樓蘭一族此行除了賀壽,還有另外一個目的就是打通樓蘭與大晟的貨物交易通道,減免賦稅,促進兩族友好往來。 若是成功,對樓蘭和大晟來講,會是雙贏的局面。 但有人得利,就有人失利。 若是開啟了樓蘭與大晟的貿易通道,首當其害的,便是大晟國的一眾商人,尤其是經營絲綢,玉器,果乾、茶葉等營生的商人。 他們無法再透過轉賣貨品從中獲取高額利潤,把大晟國便宜的絲綢瓷器運往樓蘭高價賣出的日子一去不復返了。 陶萬三也是商人,並且,還是整個大晟國最有錢的商人。 他會出手,沈夭夭一點也不意外。 方月的事,她不清楚箇中原委是怎麼樣的,她只知道昨兒個上午壽王府的人剛大張旗鼓地退完婚,晚上她吃飯時就傳出了王府遇襲,有刺客挾持側妃,側妃偷人訊息不實的傳言。 甚至有傳言說側妃為證己身清白,羞憤撞柱,以死明志。 再加上樓蘭一族這麼一鬧,許多人都覺著是樓蘭的人在暗中搞鬼,還反過來賊喊捉賊。 真相破朔迷離,街上的百姓都在暗中議論。 沈夭夭心裡喟嘆一聲。 這京城的水,越來越渾了。 “少東家,庫房沒酒了,眼下客人正多著,我和拒霜有點脫不開身,可否麻煩少東家或阿福去春蟬樓取點酒?” 小廚房的布簾被掀起一角,宋遠業略顯疲態的臉探了進來。 沈夭夭回過神來。 “知道了宋叔,我馬上去。”沈夭夭應了一聲,把圍裙一摘就要出去。 “沈耀哥哥,我去吧。”阿福拉住沈夭夭的衣袖,討好似的搖了搖她的胳膊。 沈夭夭嘆了口氣,伸出細長白嫩的手指戳了戳阿福的額頭。 “你留下,諾,這個食盒給你家主子送過去,就當是這段日子他幫我的謝禮。” 沈夭夭從桌上拎起一個精緻小巧的食盒遞到了阿福跟前。 陶萬三就要離開了,走的還挺急。 這訊息她原是不知道的,阿福不小心說漏了嘴。 原想著陶萬三離開連招呼都不和她打一聲,說明人家根本沒把你當回事,自己也犯不著拿熱臉去貼他的冷屁股。 但轉念一想,陶萬三這廝最近確實幫了她很多,於情於理她都該有所表示。 他想怎麼做是他的事,她該怎麼做是她的事。 不表示一下,她總覺得心裡過意不去。 於是,得知陶萬三要離開訊息的沈夭夭,連夜準備食材,特意起了個大早做了一食盒的精緻菜餚。 這裡面的菜餚都是她自創且嘗過味道的,別處再找不到這樣的美味。 東西她準備好了,至於陶萬三會不會收,那就是他的事了。 阿福被那食盒裡溢位來的香氣勾得口水直流,雖然他很想和沈夭夭一起去取酒,但理智告訴他,他應該立刻把這個食盒送到他主子跟前。 一想到自家主子,阿福就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主子這兩天不知道碰到了什麼煩心事,心情極度不佳,整日黑著一張臉,還動不動就對著阿大他們發脾氣。 一點點小事都要吹毛求疵,從雞蛋裡挑骨頭,阿大他們已經被訓怕了。看到牧星野就像耗子看到了貓,恨不得繞路躲著他走。 更邪乎的是,主子看他似乎格外不順眼。對著阿大他們還會偶爾有個好臉色,但對自己卻是一點好臉色都無。 更要命的是,主子準備把阿大阿二阿三阿四哥哥都給帶走,唯獨把他給扔下了! 阿福疑惑,自己最近也沒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啊,怎麼就這麼不受主子待見呢? 慫歸慫,阿福雖然心裡發憷,但這食盒,他還是得送的。 畢竟是沈耀哥哥親手做的,是沈耀哥哥的一片心意,他就是冒著被主子責罵的風險也得給送到。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