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安澤,你住手!”方月的身子瑟縮一下,猛然睜開了眼睛,她像一隻受驚的小兔一樣,極度沒有安全感地用被子把自己裹了起來,滾到了床裡邊的角落裡。 她十分戒備地盯著牧安澤看。 牧安澤反而惡趣味地笑了。 “過來,”他朝方月抬起了下巴,“外邊的訊息想必你也知道了,母后說要治你的罪。方月,你若是還想活著,就不要擺出這樣一副姿態,只有討好本王,你才能好好活著。” 他說著鉗住了方月的下巴,強迫她與自己對視。 方月閉上眼,露出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牧安澤,我是個人,我也有尊嚴,不能任由你這麼糟蹋,你殺了我吧。” 牧安澤陰惻惻地笑了:“是嗎?方月,你若是真那麼清高,當初何必替我擋下那一掌,巴巴地向母后求來側妃的名分呢?說到底,你和你父親一樣,都是為了利益不惜一切代價往上爬的人。” 方月的睫毛顫了顫,眼底迅速盈滿了淚水:“牧安澤,原來在你心裡,我就是這種人嗎?你要了我身子已有兩月有餘,數次潛進我房間,卻始終拖著不給我一個名分。在你心裡,我和青樓裡的那些妓子有什麼區別?因著這件事,父親整日以淚洗面,我有什麼辦法?若不是想讓父親寬心,你以為我稀罕你這側妃的名分嗎?實話告訴你吧,我早已心有所屬了!” “是牧安平那個孬種嗎?”牧安澤捏著方月的下巴,一副瞭然於心的表情。 “告訴你方月,不管你先前心裡裝的誰,眼下你已經是本王的女人,就只能喜歡本王一個,懂嗎?收起你那不該有的心思,不然,本王讓你生不如死。” 牧安澤語氣陰冷,眯著眼一點點靠近方月。 忽然,他一把將方月肩上的衣服扯了下來。 香肩外露,方月大片白色的肌膚被牧安澤盡收眼底。 不知為何,每次見到方月,看到她一副楚楚可憐的表情,他都控制不住地想要毀了她。 方月依舊是一味的躲閃。 牧安澤忽然掐住了她的脖子,他眯著眼警告她:“方月,你最好老實一點。因著今天這件事,母后已經遷怒於方成陽,你說,若是我在母后耳邊再煽風點火幾句,你爹最後會落得個什麼下場?” 方月停止了掙扎,眼角溢位大滴大滴晶瑩的淚珠。 “不要,不要傷害父親……”她眼底淚光盈盈,看上去十分惹人憐愛。 “方月,你是個聰明人,今天晚上哄得本王開心了,本王就考慮放過你的父親,甚至,本王還能讓那些惹得你不快的閒言碎語完全消失。” 牧安澤陰惻惻地笑,鬆開了鉗在方月頸間的手,方月的身子虛弱地歪向一旁,她用手撐著床板,大口大口地呼吸著新鮮空氣。 牧安澤看著大口喘息的方月,眼底沒有一絲憐惜。 “成敗全在你一念間。”牧安澤從床邊站了起來,他慵懶地抬起胳膊,示意方月為他寬衣。 方月捂著脖子,紅著眼看向牧安澤。 終於,她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一樣,披好肩上的衣服,緩慢挪到了床邊上。 方月修長瑩白的手覆上了牧安澤的腰帶。 一夜無眠。 第二日,牧安澤神清氣爽地踏出了方月房間的門。 牧安澤剛走,素雲就慌忙地跑進去準備伺候方月洗漱。 她看到方月的時候整個人都呆住了。 滿身青紫色的淤痕,整個人憔悴得像飄零的落葉。 素雲什麼也不敢問,只是十分心疼地拿來傷藥為方月塗抹著。 而在素雲看不到的角度,方月垂著頭,嘴角勾出一抹詭異的笑。 牧安澤剛出門,就看到了早早就守在門口的田客,他手裡拿著一沓銀票,頗有些欲言又止的意味。 “什麼事?”牧安澤把手背在了身後。 “殿下,這是方成陽一大早託人送過來的銀票,說讓殿下先用著,剩下的他會差人慢慢送過來,另外……”田客說到這裡頓住了。 “有話就說。”牧安澤臉上的表情有些不耐煩。 “驛站那邊的人遞訊息說,樓蘭一族的人已抵達驛站,請示殿下該怎麼安置。” “怎麼安置?”牧安澤眯起了眼睛,從鼻孔裡冷哼了聲。 “這些人覬覦本王的側妃,挑釁本王的尊嚴,還殺了本王培養的死士,他們遠道而來,當然要好好‘款待’一番,你且附耳過來……” 牧安澤附在田客耳邊交代了些話,田客點頭聽著,而後很快離去。 牧安澤看著田客離開的背影,眼底的神色越來越怨毒。 陳忠和安魂香一事,他原懷疑過是別有用心之人的嫁禍栽贓,可那批突然襲擊他死士的蒙面人卻讓他打消了這個念頭。 更別提他從城西糧倉離開的時候,看到了天空中一閃而過的雪雀。 雪雀,是樓蘭一族獨有的雀鳥。 它們生活於戈壁的荒漠,只有樓蘭一族的人才有能力馴服並用它們來傳遞訊息。 他之所以會知道這個,是因為多年前,他父皇剛登基時,樓蘭一族的人曾往宮裡送過一對雪雀,漂亮的外觀讓他印象深刻。 可惜因為水土不服,那兩隻鳥很快死掉了。 莫羅,你狼子野心,覬覦我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