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被煙霧吞沒的牧星野等人,蘇明河嘴角露出一絲怨毒的笑。 管你是什麼人,白天他們既然敢拿箭射他,那就要做好身死的準備。 敢跟無心大人作對,只有死路一條的下場。 蘇明河嘴角的笑越發滲人,林子裡猝然發出一道聲響,他轉頭看向林子,和張大嘴巴,面容驚恐的百姓對上後,他眉梢一挑,嘴裡冷哼一聲,拿著武器就朝林子的方向走去。 這群賤民也該死,居然敢挑釁他的尊嚴。 他轉過了身,以至於他沒看到,黑色煙霧正中心的地方,濃霧有變得越來越淡的趨勢。 煙霧深處,諸葛淵面容凝重地掃視一眼四周,他把眾人叫到跟前,而後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瓷瓶。 裡面是綠色的散發著好聞氣味的不知名液體,將那綠色液體塗抹在眾人裸露在外的面部手腕等處,確認無遺漏時,諸葛淵臉上的凝重之色才淡去了些。 “師父,這是……” 沈夭夭捂著手腕,臉上的表情有些凝重。 諸葛淵沉聲開口:“黑殺霧,是從死人身上的屍氣及怨氣提煉出來的,裡面混合了毒粉,沾上不過半個時辰,人便會化為一灘血水而死。” “這陰毒邪門的法子,倒和無心平日裡的做派如出一轍。”阿三向來彎著的桃花眼裡帶上了幾分冷意。 “不用想,肯定就是他!”說起無心,阿福就恨得牙癢癢。 對於眾人的話,諸葛淵保持沉默,這也從側面印證了眾人的猜想。 “不管是何人,眼下破陣才是最重要的。”離他們最近的那層士兵已經跑了起來,速度快得眾人只能看到一層黑色旋風。 牧星野盯著那舞成一團的黑色,沉著冷靜地尋找破綻。 “徒兒可是已有破陣之法?”諸葛淵摸著鬍子,讚賞地看向這個自己最滿意的徒兒。 牧星野的回答言簡意賅:“陰陽平衡,相生相剋。” 說罷,他往圈子中間走了一步,當先站在了主位上:“他既要往中間扇風,我們扇回去便是。阿大,角木蛟。阿三,斗木獬。阿福,奎木狼。聲谷,並木犴。夭夭,心月狐……” 牧星野有條不紊吩咐著,眾人聽到他念出的方位,忙不迭站在了自己各自的位置上。 牧星野對外圍的諸葛淵點點頭:“有勞師父護法。” 說完這話,牧星野就再度吩咐起來:“角木蛟轉斗木獬,奎木狼轉並木犴。” 話音剛落,眾人就熟練地各自轉換方位走了起來,赫然是與最裡面那層士兵方向相反的步法。 眾人一邊走一邊一邊引著內力往牧星野的方位送,沈夭夭內力不足,是以她和唐笑笑站在同一個方位上。 所有人的內力被被輸送到牧星野所在的正中間主位,牧星野眉目微沉,雙手報於胸前團成球狀,內力如潮水般源源不斷向他湧去。 稍頃,一股微小的左右旋轉的颶風自他掌間溢位,那颶風初時極小,只有巴掌大。隨著眾人輸送的內力越來越多,颶風逐漸膨大,逐漸變成一人多高,而後變成丈餘高。 匯於眾人周身的黑色煙霧被颶風盡數吸納其中,強大的氣流吹得牧星野的衣袍獵獵作響,可他腳下就像生了根一樣,死死地站在原地,步子不曾挪動一下。 颶風把牧星野完全包裹其中,卻不曾吹到走陣法的沈夭夭等人一下。離他們最近計程車兵變換步法,諸葛淵便也在旁邊提醒他們調轉方向。 黑色的煙霧很快被颶風吸納進去,而後又從另一相反方向溢位。 一左一右,一正一反,一陰一陽。 所有的陣法,都是在一陰一陽的基礎上變幻而來。 黑色煙霧被颶風吸納進去後,彷彿有生命般被牧星野牽引著往外圍飄去。 幡旗裡的黑色煙霧和龍捲風裡的煙霧碰撞在一起,初時兩股煙霧的實力旗鼓相當,不分上下,可很快颶風裡溢位的煙霧越來越多,一點點向外圍吞噬而去。 幡旗裡的黑色煙霧再難往前進一步,反而被正中間湧出的煙霧一點點吞噬,連幡旗都被包圍其中。 不斷有士兵的哀嚎聲傳來,也不斷有人倒下去,陣法的速度慢了下來。 倒下去的幡旗越來越多,再難聚成陣法。 一層、兩層、三層……而後連最外面那層人牆也跟著倒了下去。 旗倒,陣破。 可事情遠不會就這樣結束。 往林子方向走的蘇明河被士兵們的慘叫聲絆住了腳,他回過頭,就看到了讓他此生最為恐懼永不能忘懷的一幕。 陣法被破後,牧星野並沒有就此作罷。 颶風裡的黑色煙霧還在怒號,彷彿一條被人激怒昂著頭找發洩口的怒龍,巨龍怒吼著,朝蘇明河及先前那隊白色甲冑奔騰而來。 黑色颶風所過之地,士兵們的肉身被盡數絞成齏粉,紛紛揚揚的血水和屍塊撒得滿天都是。 眾人見識到颶風的厲害,眼底都浮現出深深的恐懼。 眼見著颶風呼嘯著朝自己飛來,原來那群士兵亂了陣腳,扔下手裡的武器就開始抱頭鼠竄,甚至還有不少人沿著原路朝城門口的方向奔去。 只要關上城門,這颶風就進不來了。 “都給我站住!” 眼見著自己手底下的人四散奔逃,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