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說了,沒有人能威脅本王。” 片刻後,牧安澤給出了最後答案。 被沈夭夭捏在手裡的方月,聽到牧安澤這話時,眼底的光暗了暗,嘴角勾出一抹苦澀的笑。 她就知道牧安澤會給出這樣的答案。 他向來自私,眼裡只有自己,至於別人的死活,不在他的考慮範圍內。 哪怕,她已是他的人,眼下甚至有孕在身。 沈夭夭第一次意識到眼前這個男人有多涼薄。 雖然她和方月有仇,但聽到牧安澤如此回話,她心底還是會暗暗嘆息。 自古多情娘子負心漢,世人多涼薄,尤以男人更甚。 這是這個時代的悲哀,也是所有女人們的悲哀。 “既如此,這側妃,便還了你吧。” 沈夭夭想到此處,歇了要方月小命的心思,把方月往牧安澤的方向一推,自己撒腿就跑。 “給我追!” 牧安澤沒有去扶方月,隨手拔掉自己身上的銀針,一聲令下後自己當先追了上去。 後面的侍衛聞聲而動,方月勉強挪了下位置,這才避免了被眾人踩踏成肉泥的命運。 她眼底劃過一絲譏諷。 多可笑,她一心想要沈夭夭的命,沒想到關鍵時刻,卻是她為她解開穴道,救了她一命。 若不是她,自己怕是要被人活生生踩踏成肉泥。 沈夭夭推開方月後,拼盡全力朝後門跑。 可她輕功到底及不上牧安澤,不過幾個起跳,牧安澤就欺身奔到了她跟前。 眼瞧著牧安澤一掌拍向拒霜,沈夭夭眼底劃過一抹緊張,及時掉轉了身子。 “砰”的一聲,牧安澤結結實實一掌拍在了沈夭夭胸口處。 沈夭夭蹬蹬蹬後退了好幾步,嘴角不受控制地吐出一口鮮血來。 可牧安澤還沒來得及高興,就發現自己剛剛那一掌似乎拍碎了什麼東西,沈夭夭周身開始散發出濃霧,將她整個人結結實實籠罩起來。 那濃霧的蔓延速度越來越快,很快將眾人籠罩其中。 “不好,快屏住呼吸!” 見識過迷幻藥厲害的侍衛們看到那濃煙大驚失色,忙不迭招呼眾人捂住口鼻。 牧安澤也眯著眼往後退了一步。 卻不想這濃煙並不像他們剛剛所見識到的那般刺鼻,只比他們見過的更加濃稠,蔓延速度也更快些,不過短短片刻,整個院子都被那乳白色的煙霧所籠罩,眾人漸漸開始看不清周身的事物。 “怎麼辦,我好像什麼都看不清了!” “白茫茫的一片,你們都在哪兒?” “殿下!殿下你還好嗎?” 侍衛們驚慌失措的叫聲再次傳來,牧安澤陰沉了臉色。 “田客!”他忽然朝人群中大喊一聲,“本王去追人,此處交由你負責,務必快速整好隊形跟上本王!” “是,殿下!”一道粗狂的男聲傳來,緊接著,一道淺灰色人影跳出濃霧範圍,開始安撫眾人情緒,指揮著他們有條不紊地朝煙霧外撤退。 沈夭夭來了招兵不厭詐,揹著拒霜奔到了後門。 勝利的曙光就在眼前,沈夭夭掂了掂身上的拒霜,把她背得更牢靠些,這才邁腳朝後門走。 “想走?沒那麼容易!”身後傳來一道陰狠的聲音。 就知道沒這麼容易甩開他。 沈夭夭撇撇嘴,轉身從懷裡掏出一樣東西,想也不想地就朝身後撒去。 熟悉的眩暈感再度襲來,牧安澤眼底閃過一絲狠辣,伸出手快準狠地朝沈夭夭的脖頸抓去。 沈夭夭歪頭躲了過去。 剛剛牧安澤一掌拍在她胸口,她雖然成功散出煙霧彈,但自己也被震得氣血翻湧,氣息不順。 不過和牧安澤對了幾招,她就覺得有些力不從心。 牧安澤嘴角勾起一抹勢在必得的嘲諷弧度。 敢惹他的人,沒一個有好下場。 這人,仗著自己有點小聰明,就不把他放在眼裡,簡直可笑。 牧安澤知道那濃霧厲害,因此和沈夭夭交手時略顯急切,想早點解決此人。 他伸手朝沈夭夭的胸前抓去,沈夭夭眼底閃過一道厲色,抬手迎了上去。 這壽王當真無恥至極! 牧安澤內力高出沈夭夭一大截,沈夭夭若是強行接招,必定會受內傷,嚴重點可能會直接昏厥。 牧安澤顯然也明白這點,見沈夭夭強撐著去接他招式,眼底劃過一道輕微喜色。 沈夭夭已是強弩之末,只差這一招,他就能徹底拿下此人。 和沈夭夭幾番交手,他已然摸清了她的底細。 若不是她仗著自己有迷魂藥,怕是在自己手下撐不過數十招。 “砰”的一聲,兩人再度交了一掌。 牧安澤看著兩人手掌貼合處,臉上的神色由輕佻變為驚恐,緊接著,他不受控制地喊叫出聲,仰天一聲嘶吼。 沈夭夭看著滿臉痛苦神色的牧安澤,一臉平靜地將手裡的鋼針收回了袖裡。 她在上面塗了劇毒,不過片刻,牧安澤就會昏死過去。 混亂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傳來,那是剛剛落在後面的大部隊。 知道此事再耽擱不得,沈夭夭馱著拒霜火速出府。 她一掌拍暈後門處的守衛,速度極快地朝外奔去,動作靈巧得像一尾在海面上潛行的魚。 有侍衛攔她,沈夭夭一眼認出此人正是她進府時,嘴裡罵罵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