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落水(1 / 2)

“父皇,此事不是兒臣所為,其中另有隱情。” 牧安澤陰沉著眸子為自己開脫。 牧天祥靠在椅背上瞥了他一眼,眼底有濃重的失望:“另有隱情?你敢說那紙箋上的印鑑是假?敢說此事與你毫無干係?壽王,我看是皇后太過於寵著你了!” “我……”牧安澤一時竟無從辯解。 “陛下,手下留情!” 說曹操曹操到,皇后人未至,聲先到,一道尖利急促的勸阻聲猛然響徹在大殿。 她帶著大批宮人匆忙趕往此處,等進入正殿時,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陛下,澤兒他生性純良,慈悲為懷,萬萬做不出草芥人命,欺壓百姓的事來,還望陛下明查!” “生性純良,慈悲為懷?”牧天祥淡淡地重複一句,直聽得皇后心裡七上八下的。 牧天祥盯著皇后,臉上的表情淡漠如枯井:“好個生性純良,慈悲為懷。皇后如此瞭解自己兒子,想必是很願意為他吃齋唸佛,焚香頂禮,好讓佛祖加些功德在他身上。來人啊,皇后殿前失儀,是非不分,特罰其禁足三個月,罰俸半年,以儆效尤。” 牧天祥的聲音淡淡的,可眾人都知道此事再無商量的餘地。 誰再敢多說一個字,下場只會比這更悽慘。 很快,侍衛進來把壽王押了下去,皇后也心不甘情不願地離開了。 她沒想到,皇帝今天竟然如此鐵了心要治牧安澤的罪。 臨走時,牧安澤臉色陰沉,眼神狠辣地看了一眼沈夭夭,而皇后,則是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才離開。 礙眼的人離開後,牧天祥掃視了一眼眾人,給這件事劃上了最終句號:“來人,傳旨。付滄浪毒害親女,迫害小妾,天理難容,有違綱常,於三日後處以死刑,斬首示眾。” “小妾餘氏助紂為虐,顛倒是非黑白,然念其被奸人所迫,情非得已,特免除其奴籍准許歸鄉。餘氏痛失愛女,朕心惋惜,特賜其白銀五十兩厚葬其女蕊兒,餘生不得入京。” 皇帝一邊說著,一邊有宮人提筆唰唰唰地在紙上記錄。 最後,他掃視了一眼沈夭夭,沉聲道:“沈耀聽旨。” 沈夭夭往前一步跪了下去:“草民沈耀聽旨。” 牧天祥接著道:“小子沈氏,廚藝過人,靈心慧性,特賜其檀木腰牌與金匾額一塊。憑此腰牌者,可隨意進出皇宮。金匾額所在之地,若有人鬧事,可就地格殺,不擔罪責。” 聽到牧天祥如此說,沈夭夭心裡咯噔一震。 就地格殺,不擔罪責,皇帝對她的偏愛是否有些過了頭? 然而,皇帝既已下了聖旨,她便推辭不得,於是只能朗聲回道:“草民接旨。” 皇帝靜靜看著沈夭夭。 他何嘗不知道自己對沈夭夭的偏愛有些過了頭。 然而,既然沈耀是“他”想保住的人,他幫他一把也就是了。 孩子,你既不願意見父皇,父皇能為你做的,也只有這麼多了。 風波既已平息,皇帝下令讓眾人走的走,散的散,然而獨留了沈夭夭與牧安平在原地。 “陪我去你母妃宮裡看看吧。” 牧天祥微微嘆息一聲,帶著沈夭夭和牧安平去了宸妃所在的長樂宮。 宸妃與皇帝多年未見,卻並沒有表現出任何驚慌失措或感激涕零的模樣,她像一位老朋友一樣,行過禮後親切地向皇帝問好:“皇上來了?可是平兒送去的芸豆糕味道太好,這才把陛下給引來了?” 牧天祥的眉眼稍稍溫和下來,他微笑點頭:“不錯,朕與你多年未見,可不得嚐嚐你宮裡的吃食?聽說你新得了個廚子,手藝精湛,精妙絕倫,今日就讓他做一桌全喜宴吧,朕有十幾年沒吃過這個味道了。” 說罷毫不客氣地一屁股坐在了宸妃宮裡的主位上。 宸妃偏頭瞧向了沈夭夭,朝她笑道:“陛下想吃,也得問問人家願不願意做啊,若是雲姐姐在世,看到陛下如此無理,怕是少不得要對陛下一頓說教了。” 聽到宸妃提起雲妃,牧天祥有些疲憊地閉眼:她若是還在世,我便是想聽她嘮叨,恐怕她也不願了。” 氣氛有些凝滯,牧天祥沉默片刻後再度出聲:“玉嫻,為朕彈一曲琵琶吧。” 他叫了宸妃的閨名。 “是。”宸妃從善如流地點頭,抬手遣散下人。 “不過,”她一邊調絃一邊道,“若是姐姐在世,我想,她是不願也不捨得責怪陛下的。” 牧天祥靠在椅背上,忽地轉過頭去。 一滴晶瑩的淚珠自他眼角劃過,人到中年的牧天祥,像個半大孩子一樣,頹然蜷在椅子裡,無聲抽動著身體。 少頃,一曲讓人肝腸寸斷,哀轉回響的《雨霖鈴》響徹庭院。 牧安平看著兩人,拉著沈夭夭的袖子悄然離開,他把腳步放得很輕,拉著沈夭夭往小廚房的方向而去。 沈夭夭沒想到,答應給陶萬三沒做成的全喜宴,倒讓她在宮裡做了一遍。 等做好飯菜後,沈夭夭更是得到了和皇帝同桌吃飯的特殊待遇。 她心情忐忑,七上八下地吃完飯,就頭也不回,拉著牧安平逃也似的離開了皇宮。 離宮路上,牧安平被一神色匆匆的小太監攔住,說有小宮女不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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