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文軍見狀,還等啥?立刻從地上抓起一把土匪掉落的刀就朝人群砍去,刀風所到之處,獵獵作響,近戰總讓是人熱血沸騰,唐文軍的力道更大了,刀揮去之處必然會見人胳膊或者大腿也或是腦袋掉落,那刀在他手裡彷彿神兵利器般好使,所到之所,遇兵器砍兵器,遇人砍人,沒有一人能在他的刀下扛過去,不論是被刀砍到的,也或者是被他力道震開的,土匪在唐文軍的周圍一個一個的倒下,卻是沒有一個人能近他身,等人倒下了十來人,唐文遠帶的二十人也奔到了眼前,立即參加到戰鬥中,這二十人中就有唐史。 唐史刀起刀落,感覺到刀砍到人身體裡的噗嗤聲,讓自己身上有些發冷,但看著對方砍人也專找人弱處砍便就知道這幫子土匪是見過真刀真槍之人,且手上也是染過不少血,心下再沒有一絲異樣,加入到了亂戰之中的他,這一次,他要人頭,要冷靜,要速度,要跟沒有感情的機器人一樣,見人殺人,遇神弒神。 這人啊,只要專注於一個事情,再無他想,冷靜的砍人就會顯得十分的專業,就如同這支隊伍裡的唐文軍三兄弟,唐史,陳二,陳大…… 陳仁博也從地上撿起一把刀朝土匪砍去,揮著刀沒了練武的招式,刀刀直入動脈,他只想要這幫孫子的命!!他不是傻子,看得出來這些人是拿他們取樂,再然後如果自己幾個不聽從他們的指揮,怕是就會人頭落地,既然如此,爺便成全了你們這幫渣渣! 若不是,若不是唐文斌拖延時間,這四十八人敵自己這幾人,那自己這幾條命還能有嗎?陳仁博拿著刀就不要命的砍,想殺我,爺爺我今天就叫你們這幫土匪做人!! 四十八人,全都倒地,再無一個活著的,而唐文軍一方卻只是有三個人掛了彩,卻是並不嚴重:“打掃戰場,把糧食抬回去。”唐文軍的聲音渾厚。 一聲令下,除了周承宥都動了起來,包括陳仁博。 ---這幫孫子的鞋子不咋地,沒上次那些人的好,不如穿草鞋的舒服,就不要了。 ---嘿,這人身上居然有二兩銀子,哥兒幾個,今天中頭彩! ---這些刀都拿回去吧,可以給家裡娘們兒砍草砍樹的,也能防個身,看上去不大好的樣子,反正沒咱們的刀好。 ---嗯,雖說鞋子不好,不過這衣服都還挺新的,可是看樣子料子都還不錯,拔了回去洗洗,還能做些墊子啥的。 原諒周承宥,他已經麻了,被唐史拉了一下:“你不打掃戰場,就去搬糧食,咱們唐家村不養閒人。”看著這個二爺一樣的公子哥跟個傻子似的一動不動,唐史就知道這人肯定是被自己的人給震驚到了,可怎麼也不能讓他一直站在那不動,唐史第一次學著唐寧的話訓人叫他。 陳仁博看了周承宥的這樣子,再想想看自己一路的改變,自己剛開始也是了的,但現在,他覺得順理成章,拉了他一把讓他和自己去抬一袋糧食,那糧食一包還挺多,他扛著有些吃力,周承宥回了回神,跟著陳仁博便走了過去,二人抬起一包糧食,戰場已經打掃完了,手裡沒抱著東西的都去抬糧食。 “別看了,村裡人都窮,咱們這一個多月在路上,不論是鋪床還是走路,都廢鞋子也廢床鋪,這些布衣服啥的回去洗乾淨了,還能用用。再說了,這些人就該死無葬生之地,看他們把他們扔到了山溝裡都是成全他們有個閉眼的地兒,你可別瞎好心。”陳仁博生怕這個主兒會說出啥讓唐家村人不舒服的話來,這時候他們幾個要是被扔下,那活下來的機率真不大。 畢竟他陳仁博可是那荊州府的嫡長子,要是自己死了,那女的扶正,她的兒子不就是嫡子了嗎?自己可不能死。 唐寧是不知道陳仁博這樣想,要是知道的肯定會嘲諷他,真是好笑,你以為你不死,你就一直是嫡子嗎?只要你爹想,把你娘降為妾都是有可能的,想當嫡子多簡單,滅了那個妾,再滅了那個妾身後的勢力,你再強大到你爹都想靠著你才能把官位坐牢,這時候,你才是坐穩了你的嫡長子。 真是天真,闊愛! 周承宥點了點頭,他不是傻子,他只是,只是有些不習慣:“放心吧,我沒意見,就是……就是有些不習慣。”這土匪殺人都不拔人衣服鞋子,這唐家村砍土匪,不過土匪也該砍啊,就是拔衣服,只剩下一個底褲有點,有一點礙眼而已,但是也不是不能忍。 唐文遠跟在二人後面,有些不大樂意地哼了聲:“我說周承宥,你可知道咱們走的過一個半月,磨破了多少雙鞋子?多少小孩子長了個子?若不是咱們有個大夫跟著,得有多少人生了病?這些破衣服再怎麼不好,那也是布,只要洗乾淨了,當個床鋪著也好也暖和,咱們村那麼多老人,不睡暖和點,著涼了,你天天揹著他們走?”真是不當家不知柴米貴,帶著你們,知道每天要費多少糧草麼? 這話他沒問,怕這些人有心理負擔,但就剛剛說的話,周承宥和陳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