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在腰間那把刀,生生刺入了皮肉之中。
秦廣祿動作停住了。
心底生出陣陣寒意,卻不忘問道:“你們是什麼人?”那人跟在他身後,按說,跟在他身後的是朝中武官,按次序,應當是兵部尚書。
可他這一路上只顧著看前面,卻絲毫沒注意到身後。
他聽著那人聲音不是兵部尚書,可他也不知道,身後的人是什麼時候換了的。
“你不開口,我便能保你不死。”陰沉的聲音回答。抵在秦廣祿腰間的尖刀,卻是步步逼緊,秦廣祿毫不懷疑,他只要敢搖一下頭,那把刀一定毫不猶豫的捅到他的腰眼裡。
脊背上冷汗一陣陣的落下來,他道:“你們想做什麼?”
“靠邊站著。”冰冷的聲音命令,又尖刺入半分。
秦廣祿不敢不從,抬頭深深的向裴錦芝的方向望了一眼。他們中間隔著不下二十人,除了衝過來的禁軍侍衛有幾個正對著他,其他人都是背影。
他根本看不到他們的模樣。
這些背影應當都是朝中官員,可他忽然認出來,有幾個身影,是他從未見過的。
心中咯噔一下。
上朝時,他就站在他們身後,沒道理會認錯人。出宮時,還是這些人,如何到了這裡,人會換了呢?他一直跟在後面,竟然一點都沒察覺。
雲寒站在人群之中,冷傲孤清的臉上,不帶任何的表情。
他告訴裴長風的是,藉著今日祭天之時,派人清掉朝中所有支援太子的勢力。只留下裴錦芝一個人,空有監國之名,就不必擔心他日後再反了。
那番話,他是故意說給裴長風聽的。
他看得出來,裴長風一直覺得裴錦芝活著,對他是個威脅,裴長風已經不想繼續留著裴錦芝了。所以他就故意讓裴長風的人,看到裴錦芝從自己府中出來,好再給裴長風一個徹底殺死裴錦芝的理由。
至於墨瑾離,也是踩著點進的四皇子府。
這一招雪中送炭,就是為了讓裴長風再無迴旋之力。
裴西元明明就在靖州城中,可是這些天,看著現在裴長風與裴錦芝兩兄弟在宮中斗的天翻地覆,卻一直沒露面。他想,裴西元也正在等著他們兩個最後的決鬥。
這兩兄弟,裴西元一個也不會留。
側眸望去,今日在外人看來的嚴防死守,是裴長風擔心秦廣祿手下趕來救人才設下的。裴長風也是志在必得,一定要剷除所有阻擋他坐上那把龍椅的絆腳石。
人群中,屠戮已經開始。
扮作禁軍侍衛的劊子手,將尖刀對準了所有支援太子的大臣們。而且,有人故意灑出**彈,擾亂人們的辯解能力,讓大臣們分不出誰是劊子手,誰是真正保護他們的侍衛。
現場越來越亂。
可越是兵荒馬亂,越方便了劊子手們下手。
他們不知不覺的來到那些獵殺目標身旁,揚手捂住嘴巴,手裡的刀就著脖子一抹。那人不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就雙腳一蹬,找閻王爺報道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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