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瑾離冰冷的眼神盯著落在他肩上的手。
他在想,如果他直接將他丟出去,是不是很不給裴長風面子。
就這麼一猶豫的功夫,那女人卻當是他沒有拒絕了。心裡美滋滋的想著,看起來跟個正人君子似的,不近女色,也不過是裝腔作勢罷了。
什麼樣的男人,能敵得過溫香軟玉的誘惑啊?
這麼想著,膽子也就大了起來。柔若無骨的小手作勢要幫他捏肩,卻在貼近他衣領時順勢滑下,落在他胸口的位置,一圈一圈,不輕不重揉著他胸口那塊結實的肌肉。
“小王爺,讓小女子侍候你如何?”
軟言細語,彷彿一根羽毛般,撩騷著人心底最軟最癢的那塊肉。換成別的男人,估計當場就點頭,跟著她走了。
可墨瑾離——
他不是別人。
他完全遺傳了自己父王的秉性,出了名的生性涼薄,不近女色。
不只是不近女色,他除了那幾個親如兄弟的男人之外,連外面的男人都極少理會,話說得也極少。今日在裴長風這裡所有的表現,都是他刻意裝出來的。
感受到胸口那隻作惡的的手,他心頭一陣惡寒。
幾乎是不假思索的,捏住女人的手腕,一個用力,將她甩了出去。
女人尖叫一聲,斷線風箏般的,落在殿中正在跳舞的舞姬身上。反應不及的舞姬被砸倒一片,雞飛狗跳,慘叫連連。
樂師們嚇了一跳,奏樂停了。
也把主位上的裴長風給驚得愣住了。
墨瑾離手上不知何時多了一方絲帕,輕輕擦著胸口衣服上被女人摸過的地方,好像要將那女人留下的痕跡全部擦乾淨。頭都不抬,冷漠威嚴的聲音不辨喜怒:“四殿下,你這府中的女人,有點不懂規矩啊?”
聽不出喜怒,可這話,明顯是生氣了才會說的話。
裴長風一聽覺得事情不大對,趕緊揮手命所有人都退下,意外中又透著幾分小心翼翼的道:“可是她侍候的不好?為兄再給你換人試試?”
“不必。”墨瑾離答。
手上的絲帕依然在擦著胸口。
他也不知道為何非要固執的擦這幾下。
以前他不是沒被人碰過,最過分的一次,他剛洗完澡從浴房出來,身上未著一物,蕭綰綰就那麼毫無徵兆的出現在了他面前。
而且,毫不知羞恥的摸了他一把,還戳了他小腹上結實的肌肉。
調侃他,“穿衣顯瘦,脫衣有肉”!
他當時氣得差點背過氣,可那感覺與現在不同。他只是生氣她不知廉恥,三更半夜往男人浴房裡爬。可他沒覺得她碰過的地方髒。按他的習慣,被人摸了一把,他一定會回去再洗一遍澡,可那次鬼使神差的,他就那麼睡了。
還該死的覺得,被她碰過的地方有些發燙。
可現在,他只覺得格外的噁心。
想把那女人留在自己衣服上的痕跡擦得乾乾淨淨,雖然看上去那女人也沒在他身上留下什麼。可他就是覺得髒,想把這衣服直接脫了丟掉。
可在這裡丟衣服明顯不合適,他又用力擦了幾下,把絲帕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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