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長風這也不知道是哪兒得罪墨瑾離了,心裡很不爽,可也得忍著。因為他還想要讓墨瑾離在明天的開年大典上給他幫忙。
要求人辦事兒,就得有點求人辦事兒的態度。
臉上堆滿了笑意,他懷揣著幾分忐忑,問道:“賢弟可是不喜歡這類女子?為兄府中別的不敢說,可這霞姿月韻,燕瘦環肥,但凡賢弟能說出來的,為兄保證能給賢弟找出來。”
“不必了。”墨瑾離笑了笑,他本以為自己能為了正事忍上一忍,如今看來,白搭,他實在受不了有個女人坐在自己身邊。不好明說,沉聲道:“四殿下別誤會,小弟此來,就是多日不見,想來探望探望四殿下,順道敘敘舊。”
“那好,那好,為兄也不與賢弟弄那些虛假客套的話了。”
看著方才墨瑾離那麼大的反應,他一時也弄不清墨瑾離究竟好哪口。便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乾脆的應了下來。
“如此甚好。”墨瑾離自然是巴不得。
兩人把酒言歡,隨便說了說當時在南楚時玩過的幾個地方,有些事明明裴長風都記不太清了,還不得不虛偽的努力回想,免得萬一記錯,顯得自己不夠真誠。當初雲寒親自找上門,他都會試探一番,更何況墨瑾離是南楚人,就算是他想請墨瑾離幫忙,也要思量再三。
從臨近午時,兩人喝酒喝到午後。
一個多時辰的時間裡,裴長風不提正事,墨瑾離也不提,倒是把大江南北的風光,那些名樓歌女們,都說了個遍。
大多時候,是墨瑾離在聽著裴長風說。
又一杯下肚,墨瑾離覺得時機差不多了。一來他再磨蹭下去,會讓裴長風覺得自己別有所圖,二來他也實在不願意再與裴長風繞彎子了。
放下酒杯,他道:“今日多謝四殿下款待,時辰也不早了,小弟就不打擾了。”
“這才過晌午,賢弟著急回去有事?”裴長風問。見他要走,不免心裡也有些著急,那些一直猶豫著出口的話,也跟著到了嘴邊。
“明日便是開年大典了,想來四皇子還有很多事要忙。小弟在這裡佔著四殿下的時間,四殿下礙於面子不好趕小弟走,小弟也得有些自知之明才是。”墨瑾離看似是自嘲的話,卻是不動聲色的將話題往明日的開年大典上引。
這麼好的臺階,裴長風一下子就接住了。
裝模作樣的嘆了口氣,就像一開始墨瑾離問到他近來如何時,那般的欲言又止,意味深長,“賢弟有所不知啊——”
“聽四殿下的語氣,如何還像是遇到麻煩了?”
裴長風重重吐了口濁氣,像是在心中下了什麼決定,斂去眼底的輕佻與隨意,露出算計與堅毅的眼神,“說到這兒,為兄也就不瞞賢弟了,明日的開年大典,為兄想請賢弟冒險,幫為兄不一個忙。”
他抬手屏退左右,又命他們關上房門。
做完這此,他才壓底聲音,對墨瑾離說道:“明日開年大典,幫我殺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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