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川有些日子沒見到綰綰了吧,如今她也在靖州,若是晚上離兒能來,我便叫他帶綰綰一起來。”鳳桓道,蕭綰綰在南楚住過一陣子,與顧臨川兄弟幾人很是熟絡。
聽到綰綰的名字,顧臨川笑意大了幾分。
“他們如今在一起?”他半路自己趕來,自然沒收到墨瑾離要立蕭綰綰為後的訊息。但他也知道蕭綰綰一直追著離墨瑾離跑,對於蕭綰綰在靖州他不意外,倒是聽到墨瑾離帶綰綰過來,有些詫異。
在他的記憶中,墨瑾離見了蕭綰綰基本上調頭就走。
鳳桓點頭,“今日離兒才在朝中宣佈,要立綰綰為後。”
聞言,顧臨川怔了怔,意外更加明顯。
“離兒兄不是——”見了蕭綰綰就跑的嗎?如今好不容易躲到皇宮裡,蕭綰綰應當沒那麼容易進宮了,可是怎麼反倒是要立她為後了?
他忽然覺得,自己沒見著他們的這一年多里,究竟發生了什麼?
為何每個人的關係,都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見他這幅表情,百里天縱笑了,語氣中帶著三分揶揄,七分打趣,“你沒來的這段時間,離兒已經徹底被綰綰磨得不行,決定繳械投降,屈服了。”
“哥要知道你這麼說,一定跟你沒完。”墨青道。
“你小子別告訴他。”百里天縱不服氣的哼了哼,心道以後還是不帶墨青出來了,這小子不厚道,心裡總向著他那個當了皇帝的哥哥。
顧臨川但笑不語。
他大概看出這三人的相處模樣了。鳳桓說是幫理不幫親,可明顯是向著百里天縱。墨青就是嘴上與百里天縱鬥一鬥,實際上沒有半分不敬。
四人推杯換盞,酒過三旬,百里天縱起身去茅廁。
由於他們呆的房間在最頭上,要下一樓,幾乎要路過所有的房間。
好在這百香樓佈置十分的考察,每間房的隔音都做得非常好,從房門前走過,也聽不到裡面一丁點兒的聲音。
百里天縱目不斜視,自走廊中穿過。
走過房間名為“碎月”的房門前時,剛好侍女進去送菜出來,走廊狹窄,他只得停住腳步,暫時等待。房門尚未關嚴,裡面有說話聲傳了出來。
“夏兄,你上次一走,可是大半年過去了,如何又回來了?”
被稱為夏兄的人,冷笑了聲,“當年朝中出事,還好有人給我通風報信,我才躲過一劫。不過好在雲寒那小子什麼都不知道,要不然以他的手段,我便是躲得過初一,也躲不過十五,早晚落在他手上——”
送菜的侍女從房中出來,見擋了百里天縱的路,忙施了一禮退下了。
門一關,也隔絕了裡面的話。
侍女退下後,百里天縱並未立即離開。
他聽到裡面的人提到了雲寒,還有半年多,躲過一劫這些話。半年前,正是他們奪位陰謀奪位之時,他口中所說的雲寒不知道,是指什麼不知道?
他忽然間想到了夭夭的傷。
除了夭夭身上的傷情,還有什麼是雲寒所不知道的?
想到這裡,他上前一步,輕輕將房門推開了一條縫隙,男人的聲音再次灌入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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