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前,也就是在雲寒登基那日,墨錦凰忽然病發離世,雲寒帶著她不知往哪兒去了。不過這樣也好,反正先皇已經過世,墨錦凰當年是怎麼傷的,又是怎麼死的,這世上就再沒人知道了。”聽聲音,是第一次開口的人。
百里天縱站在門口,正想著他們的身份,忽然肩膀被重重拍了一下。
周楊不知從哪兒冒了出來了,“你站這兒做什麼?”
他聲音不小,非但百里天縱聽得清楚,就連房間裡面的人,都聽得真真切切。
房中傳來一聲厲喝:“誰?”
百里天縱瀲灩的眸沒好氣的橫了周楊一眼,心道: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他剛想聽一下夭夭的傷到底是怎麼回事了,這便被打斷了。
周楊也是後知後覺的發現,百里天縱在開著條門縫兒偷聽。
臉上頓時露出幾分慚愧來。
百里天縱也沒再怪他,心想已經被發現,偷聽是不行了,只能來硬的!
裡面腳步聲往這邊來了。
百里天縱抬腳,“砰”一聲踢開房門,大步走了進去。
周楊自覺對不住百里天縱,也硬著頭皮跟在百里天縱身後,進了房間。
房中只有兩個人,年紀相仿。一個穿戴講究,衣服用料卻是普通百姓用的布料,看打扮應當不是朝中人,可能是靖州城中做生意的。另一個麻衣布衫,頭髮只用釋出簡單的束起,明顯是行走江湖之人。
百里天縱敏感的嗅到一絲藥草的氣息。
抬眼望去,只見其中一個座席邊,放著一個郎中行走江湖時帶著的布袋。
“你們是什麼人?”那個衣著講究的人厲聲喝道,對他們擅自闖進他們房間帶著本能的不滿,但看到百里天縱與周楊身上那股子逼人的氣勢時,又略略有些遲疑,彷彿在心虛什麼。
百里天縱瀲灩的桃花眼沉著怒意。
視線自兩人身上再次掃過,輕啟薄唇,風流華麗的聲音道:“這話該小爺問才是,你們是何人?”
那兩人也在看著百里天縱與周楊,眼神中帶著三分打量,七分猶疑。
似乎是在判斷百里天縱與周楊的身份。
百里天縱出門,穿的是常服,除了質地比普通百姓好一些,也看不出來官階。再加上他那張雌性難辨的臉十分顯小,根本不像是朝中官員,就是穿著錦衣,也只像是某個王侯世族中的紈絝子弟。
而此時的周楊是從校練場下來,一身常服,身上未佩戴任何飾物,頭髮略顯凌亂。
怎麼看,都不像是朝中威風赫赫的福武將軍。
那兩人思量過後,底氣慢慢硬了幾分,“哪來的莽夫,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便敢出來撒野。趁著老爺我還沒發火,趕緊滾!”
“讓小爺滾的人,怕是還沒生出來。”百里天縱回。
那人似是有什麼急事,見他們不走,冷笑了聲,便要招呼下人進屋將兩人趕出去。自百里天縱身邊經過,百里天縱揚起一腳,將他踹飛回去。
“說,夭夭的傷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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