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天縱與鳳桓看到了,上前幫忙解決。
雲寒則是不緊不慢的,從一個士兵手中,拿過了他的弓箭。
這是十里天一戰之後,他第一次挽弓。
上次射傷夭夭,他以為,這輩子,他都不會再拿起弓箭了。每次看到他放在書房的弓,他就會想起夭夭中箭後,那雙絕望含恨的眸。
兩年來,拿弓的手還是有些顫抖。
鳳桓解決完幾個攻上城樓計程車兵,回到雲寒身邊。
看到他顫抖的手時,奇怪的蹙起眉頭,“你沒事吧?”雲寒的箭,向來例無虛發,他清楚的很。這兩年他沒再見他挽弓,可也不至於退化到此地步。
“沒事——”雲寒道。
越想控制住自己的雙臂,手卻抖的愈發厲害,怎麼也瞄不準城樓下的秦廣祿。
最終,他低吼一聲,用盡全力,射出了一箭。
弓箭飛出的剎那,那張弓“啪”的一聲,赫然折斷。而射出去的那支箭,卻遠遠的偏離的目標,沒入攻城的大軍之中。
雲寒丟下斷了的弓,心中竟有種無法言說的沉悶。
並不是因為沒有射中秦廣祿,他也不知不何,總覺得,心神不寧。
就連百里天縱也發現了他的異樣。
“怎麼回事?”趕過來問道,他看著雲寒,話去是問的鳳桓。
鳳桓搖頭。
他也想知道。
眸光掃過城樓下立在馬上的秦廣祿,此時,秦廣祿也發現了他們三人。大概是察覺到了危險了,秦廣祿打馬往後方跑去。
他身後,負責保護他的親兵也撤馬追去。
“別讓他跑了。”百里天縱喊。
鳳桓從身邊另一個弓箭手手中,拿過了弓箭。
搭箭拉弓,一切彷彿順手拈來。
當年,大家只知雲寒例無虛發,殊不知,他的箭,也是例無虛發的。只不過,他射出去的箭不及雲寒的箭凜冽,他只能做到百發百種,卻做不到百步穿楊。
一支箭自城樓上飛出,勢如破竹,直直射向秦廣祿。
幾乎是毫無懸念的,自秦廣祿背後刺入,穿過心臟,自前胸穿出。
秦廣祿跑著跑著,身子驟然一頓,自馬背上摔了下來。
“將軍——”淒厲的叫聲自戰場中響起,聲嘶力竭的聲音如一道驚雷,瞬間傳遍了大軍前後。
前一刻還有拼殺的將士們,在聽到這聲驚叫後,全部停下了動作。
主將已死,士兵奈何?
紛紛丟下兵器,繳械投降了。
已經嚇的兩腿發軟,站都站不起來的孫江,聽到打鬥聲忽然停了下來,腦子忽然愣了一下,喃喃的問:“不打了?不打了嗎?”
這時,有侍衛衝過來稟報道:“啟稟大人,叛軍主將已死,他們敗了!”
孫江忽然不知哪而來的力氣,手腳並用的爬了起來,半是驚喜半是不信的問:“你說的真的?叛軍主將死了?他們戰敗了?不打了?”他就在城樓上,卻嚇得頭都沒敢抬,也不知道是鳳桓射的箭。
見到侍衛用力點頭,他還激動的道:“找出來是誰射殺的他,本官要稟報皇上,一定要重重的賞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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