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寒站直腰身,目光透過裴錦芝,望向後面。
裴錦芝的身後,跟著秦廣祿還有幾個黑衣勁裝的男人,相必是秦廣祿怕他有危險,特意安排在他身邊保護的人。
秦廣祿剛好也往這邊看,四目相對,秦廣祿眼中帶著複雜的光芒。
想來是見到他之後,想起因他而死的兒子了。
冰冷的恨意在眼底閃過,秦廣祿抱拳對著雲寒行了一個軍禮,“末將見過雲王爺。”他是臣,而云寒是王爺,雖是異姓,也是皇家之尊。
在皇家王侯面前,縱然手中有再大的權力,也只能低頭稱臣。
秦廣祿沒告訴裴錦芝自家兒子的死因,不知秦家與雲王府之間的恩怨。他這次來,雖然也有秦廣祿的鼓動,但他也是看清了朝中形勢,才來的。
他在皇宮中,一舉一動都被裴長風監視著,身邊轉來轉去,都是裴長風的人。
就連上個茅廁,都有侍衛跟在他後面。
秦廣祿雖然執掌十軍兵權,可裴長風只是派人盯著他,又沒有做出格的事,而且父皇還被謊稱病重,在養心殿養病,他實在找不到合理的理由讓大軍進宮。
沒有實權,他就只能受制於人。
今日是知道裴長風不在,他才有機會甩開盯著他的人,與秦廣祿一起來了雲王府。
“雲王,本宮此次前來,是有相求,還望雲王一定要助我。”說罷,一甩衣袖,雙手攏於胸前,就要屈膝下跪。
雲寒自然是表現的嚇了一跳,手忙腳亂的上前扶住。
心底去是一陣冷笑。
在權勢面前,果然尊嚴面子什麼的都不重要了。冷笑的同時,雲寒心中再清楚不過,他若是受了這一拜,裴錦芝若是哪日得勢力了,他也就活到頭了。
“太子殿下這是做什麼?”明明心裡頭門兒清,可嘴上卻不得不這麼說。
雲七在裴錦芝一行人進府時,也已經來到了雲寒身後,一臉警惕的望著站在裴錦芝身後的黑衣侍衛們,保持著隨時出手的戒備。
裴錦芝被雲寒攙住雙臂,沒能跪下去。
當然,他也沒想真的跪下去,這不過是一個試探而已。如果雲寒真的讓他跪了,哪隻能說明雲寒的野心——已經到了天理不容的地步,那他也不必再在他身上下心思了!
說到底,裴錦芝今日前來雖說是無奈之舉,可也還是帶著一番試探之間。
這份試探,裴錦芝是故意,雲寒明白,秦廣祿知道。就連躲在房裡的百里天縱、鳳桓、墨青三人,也是看得心知肚明。
客套一番後,裴錦芝與秦廣祿坐了下來。
裴錦芝眸光掃過地上擺著的幾個錦墊,心中閃過裴長風一樣的疑惑。只是他沒見到墨錦凰與蕭綰綰,所以也不知雲寒前面招呼了什麼人。
可想想也知道,以雲寒此時在越西的權勢地位,想要攀附的人很多。
甚至這些人中,不只是越西的大臣們,也許還有來自他國的使者。畢竟雲寒不是真正的越西人,私通他國,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這幾日,雲王很忙吧?”帶著幾分試探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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