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寒磕了磕眼皮。
說不知道那是假的,凌府是西涼皇安排在越西的人,早已引起來裴西元的懷疑。若非兩年前墨錦凰出事,他們早該離開越西,而非拖到現在才走。
可裴長風問起來,他卻只能搖搖頭,“臣不知。”
裴長風嘆了口氣,又問:“父皇的下落,也沒有查到?”
雲寒想當然的又搖了搖頭,“皇上真的蹊蹺,又是在皇宮中不見了,臣實在找不到線索。”事實上,他已經查出裴西元並未離開靖州,他的父親應當也在靖州城中。
他之所以按兵不動,是想借著明日的開年大典,引裴西元出來。
裴長風不知事情真相,又嘆了口氣,眉心緊蹙。
父皇找不到,他就不敢對裴錦芝下手。他擔心自己一旦破釜沉舟,父皇再忽然冒出來,他就沒有退路了。雖說現在宮裡的禁軍和靖州城中的武衛營都握在自己手裡,他還是沒有十分的把握篡權。
說到底,是少了幾分成大事者的膽量。
雲寒明明看透他的心思,卻闔了闔眼眸,把冰冷掩入眼底。抬起視線,道:“四殿下在擔心什麼?”
“你說明日藉著開年大典,將老五的人一網打盡,這法子行得通嗎?”
雲寒唇角勾了勾,面上淡然的讓人看不出絲毫的異樣,“四殿下還有更好的辦法,將這些人聚到一起嗎?”一年之中,百官到的最齊的日子,便是初六的開年大典。
裴長風整張臉皺到了一起。
他的確是沒什麼法子,才會想要今天再來問一問雲寒。可看雲寒的意思,是照計劃行事了。
他又想了想,除了開年大典,也沒有別的辦法,能把所有人湊齊了。壓下心中所有的不安與疑惑,他站起了身,“既然如此,那本王便先回去安排了。”
雲寒起身送他,“四殿下慢走。”
送裴長風出府回到院中,其他人都已經從屋子裡出來了。
“你給他灌了什麼**湯,這麼聽你話?”百里天縱首先開口問,而且問話的方式讓人一聽,就覺得十分的歧義。
**湯,那是隨便誰都能給灌的?
雲寒沒好氣的瞥了他一眼,“你當我是你?”他就算灌**湯,也只灌給墨錦凰一個人。
百里天縱自然明白他的意思,輕哼了聲。
有正事要忙,揶揄了一句之後,百里天縱倒也沒再說別的,幾人又各自坐回到原來的位置。墨錦凰不在,他們聊起來反倒是更放得開。所有潛在的危險,都可以擺到明面上來說,不必怕她明日在府中瞎操心。
“明日我與哥哥——”墨青的話還未說完,下人端著茶水還沒來得及倒,就聽到外面又傳來一聲通報:“太子駕到。”
三人心照不宣的起身,飛快的躲開了。
太子帶著幾人,匆匆進門。
雲寒照舊是起身迎了過去:“臣雲寒,拜見太子殿下。”行了一個揖禮,他又說了四殿下進門時的那番套話:“不知太子殿下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還望太子殿下恕罪。”
裴錦芝上前扶起他,“雲王快快免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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