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箭紮在墨瑾離身上,比紮在她自己心上還疼。
“別哭,我又沒死——”墨瑾離本是想安慰她,可開口就變了味道。
“現在不是哭的時候,綰綰,你來了也好,幫他包紮一下傷口吧。”鳳桓怕蕭綰綰一直哭下去,趕緊開口勸道,墨青也擔心自家哥哥,趕緊將墨瑾離扶到屋子一角。
蕭綰綰抽抽鼻子,跟了過去。
裴西元認得百里天縱與墨瑾離,也知他們出使越西明著是為參加開年大典,鞏固兩國交情。此時看著他們幾個小輩旁若無人的該幹嘛幹嘛,氣得老臉都青了,“你們出使越西參加開年大典,卻不顧國家體面,在祭天之時故意生事端,究竟是何用意?”
聞言,百里天縱與鳳桓同時抬起了頭。
百里天縱瀲灩的桃花眼底泛著嘲諷,鳳桓卻只是抬起頭淡淡的望著他,眼神平淡的,像是看著一個前腳已經邁進了棺材的老人。
平淡的眼神沒有任何的波瀾。
裴西元何時被人這樣看著過,怒火在胸口燃燒。
百里天縱開口道:“西涼皇陛下,久違了,沒想到短短一年多不見,你就落了個白髮人送黑髮人的下場啊?而且還走了好幾個黑髮人。”細長的桃花眼一挑,望向地上死不瞑目的裴錦芝,順帶著又提了提先前死的幾個皇子,可謂字字誅心。
果然,話音落下,裴西元臉上不只是怒火,又黑了一片。
頭頂一片烏雲。
裴西元越氣,百里天縱越高興,笑意擋都擋不住。
當初他被穿了琵琶骨,痛不欲生,那時候他就發誓,只要他還活著一天,一定會將裴西元加註在他身上的痛苦,千倍百倍的還給他。
這才是個開始,慢慢來,他多的是時間。
鳳桓見縫插針,“你別激他,萬一他一著急,再給死的兒子報仇把活著的兒子也殺了,那不又要送一個黑髮人?”
這句話,是在提醒裴西元,是裴長風殺了裴錦芝。
話音未落,裴長風已經滿臉菜色的向裴西元看了過去,“父皇,他們調撥離間,你不要信他們的話。”
“反水還真快,不是你求我們幫你的時候了。”百里天縱道。
“你胡說什麼?”裴長風也急了。他的確找了墨瑾離幫忙,可是沒有找他們幾人,他們為何會出現在這裡,他還在納悶呢!
忽然想到雲寒,這些主意都是雲寒出的,難不成——
無數個念頭從腦海中閃過,可說到底,雲寒是不主張他殺裴錦芝的。他腦海中的答案才想到一半,接著又被他自己給否決了。
雲寒知道他太多秘密,他暫時還不能與雲寒鬧翻。
“小爺我說什麼,你自己心中清楚。”百里天縱冷嗤一聲,也不點破,反而是望著一身常服的裴西元,譏誚道:“這次進宮,聽聞越西皇重病纏身,臥床不起,可此時來看,這龍體健朗也不像是生過重病的。莫非,越西皇是腦子壞了?”
“放肆!”裴西元身後侍衛吼道,上前一步便欲拔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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