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雲寒開口,墨瑾離離先開口道:“一點小傷不足掛齒,讓青兒留下幫你,我先送綰綰回去。”他回去,實則是因為受傷了,也幫不心其它忙了。
雲寒聞言點頭,眸中卻是擔心,“真沒事?”
他看到蕭綰綰站在墨瑾離身後紅著眼睛,心下猜測墨瑾離身上的傷,可能並不像他現在看到的這丟輕鬆。
“兄長是不信我了嗎?”墨瑾離幫作輕鬆。
“回去路上多加小心。”
“兄長放心。”拱手行了一禮,“離兒告退。”語音未落,蕭綰綰便硬是抓著他的手腕,拽下了他的手臂,嗔責道:“你手臂受傷了,別亂動,別抬那麼高!”
墨瑾離望著扯在自己臂間的那雙小手,眸中閃過一抹異樣,到底是沒將她甩開。
囑咐了墨青幾句,帶著蕭綰綰離開了。
幾人離開的姿態,不像是剛剛經歷了生死,反倒是像是在誰的府中喝完一場酒,各自回家一樣的輕鬆自然,沒有一丁點兒的沉重。
這相處方式,便是連裴西元也為之震驚。
轉眼間,這裡已經只剩下墨青陪著雲寒,還有修遠、周楊等雲族眾人。
裴西元這邊,江逐海受了傷了,雖說不致命,可也沒了什麼戰鬥力,帶來的禁軍侍衛更是死的死,傷的傷。
如今的他,就像是雲寒砧板上的一聲肉,任憑宰割。
可就是如此,裴西元臉上還是沒有任何的鬆動。
雲寒輕笑一聲,道:“我記得上次在皇宮之中,你說過想點盞天燈,我成全你,如何?”雖然這死法對一個曾經高高在上的皇帝實在是有失體面,可雲寒實在是想不出來,他有什麼理由,可以讓他體體面面的死。
“雲寒,我小瞧你了。”裴西元道。
這句話,他是發自內心的,他是小瞧了雲寒,否則也不會由著他一步步在自己眼皮底下壯大。到最後成了他也無法掌控的局面。
如果知道會有這一天,他寧可在他回到越西時,就要了他的命!
就像當年的花嶽,不給他一丁點兒翻身的機會!
“凡事到後悔時,都已經晚了。”雲寒道,清貴高華的聲線不高不低,卻每個字都敲在裴西元心頭,提醒著他曾經錯過的一次又一次的機會。
裴西元忽然笑了。
笑聲中帶著蒼涼悲愴,在同樣蕭瑟的乾枯的枝頭回蕩。雲寒抬了抬眼眸,深不見底的幽黑眼眸中,依舊不辨喜怒,也看不出任何的情緒。
不知笑了多久,笑聲忽然就止住了,陰鷙的眸掃向雲寒,沉聲道:“雲寒,你該知道你父親還活著。”
雲寒點頭,不辨喜怒,“知道。”
“你若還想與他團聚,便撤回你的人馬,放朕回去。今日之事,朕便算作是老四不知好歹,意圖篡位,與你無關。可若你一意孤行,那就別怪朕要拉著你父親一起下地獄了!”
裴西元的底牌,便是花嶽。
裴長風逼宮那日,花嶽進了御書房,原本,裴西元是必死無疑,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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