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長風最後還是站不住了,身體劇烈一晃,跌倒了裴西元面前。
如裴錦芝一樣,死不瞑目。
“能用自己的親生兒子擋劍,越西皇,你果然是我見過的,最狠的一個父親了。”百里天縱臉上依然帶著傾倒眾生的笑容,桃花眼笑得彎起兩個月牙。
裴西元面無表情的望著他們。
“生在帝王家,享受著尋常人沒有榮華富貴,自然也要承受常人所不能承受之事。”裴西元眸光掃過倒在腳下,死不瞑目的兒子,陰鷙的眸中不見絲毫的難過。
這次就連百里天縱也看不懂了。
不知道他是隱藏的太好,還是心太狠,根本不把這個兒子當兒子。
兩個兒子同時死在面前,同樣的死不瞑目,可他這個當像樣的,竟然看不出一絲一毫的難過。就好像他們根本不是他的兒子,跟他沒有半毛錢的關係,沒有絲毫的血緣一樣。
墨家兄弟也在看著眼前的情況。
一個人能狠到如此地步,饒中寡淡如墨瑾離,都覺得這父親簡直是太渣了。他根本不配當一個父親,最起碼,他連父親該有的一絲善良與憐憫都沒有!
“朕對與錯,你們沒有資格評說。”裴西元開口。
“我們並沒有想要說你對或錯。”這次,是墨瑾離開了口,威嚴冷漠的語氣淡淡的,夾雜著不屑與鄙夷。唇輕啟,一字一頓的道:“因為,你不配!”
做為一個帝王,一國之君,他濫殺無辜,肆意挑起戰爭,不顧百姓死活。
做為一個父親,他縱容插手足想殘,甚至,親手握著一個兒子手中的刀,送進另一個兒子的胸口。他實在是不能明白也無法理解,這樣一個人,他活在這世上,究竟是為了什麼?
他又有什麼資格,活在這個世上?
看向裴西元的目光,忽然又變得十分同情。
這樣的人,死了真是便宜他了,就應該讓他活著,活著為他犯下的錯贖罪。
可是這話他沒說。
修遠也沒有再動手,畢竟眼前這一幕,對於他們這些有血有肉,有情有義的人們來說,實在是太震撼,也太殘忍了。
空氣忽然隊入一陣沉默之中。
就連今日話特別多的百里天縱,都不想開口說話了。跟裴西元這種人說話,他覺得是侮辱了他嘴裡面說出去的那些句子。
罵他是畜生,都是對畜生的侮辱。
眾人猶豫著將他帶回去時,雲寒終於到了。
“你可算來了,這裡交給你了。”百里天縱道,已經不想在此地多呆一刻,擺了擺手,“我先回去了,免得讓人知道我在這裡胡作非為,再告到皇伯父那裡去,我還得吃不了兜著走。”
擺擺手,便要離開。
鳳桓先是看了雲寒一眼,“這裡沒我們事了吧?”
雲寒點頭,唇角帶著一抹笑意,“辛苦了。”兄弟之間自不必多說,便是出生入死,最多也就不一句辛苦了。
鳳桓擺手,“不必客氣。”
追著百里天縱去了。
墨家兄弟也走了過來,看到墨瑾離身上的傷,雲寒眸中閃過一抹異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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