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朝文武跟看戲似的,膽戰心驚,卻又不敢說話。
張公公帶著兩個小太監參拜完,起身來了文丞相這邊。
掐著尖細的嗓音,道:“丞相大人,令公子文濤勾結西涼權臣,與西涼朝廷書信來往互通有無,證據都在這時,請丞相大人過目。”一擺手,小太監將卷宗送上。
“你說什麼?”文丞相根本不信。
張公公耐心的解釋,“令公子已經認罪,認罪書也在這裡。”又一擺手,另一個小太監遞上來一個摺子。
文丞相手忙腳亂的拿過來看。
看完之後,整個人愣在了原地。
大理寺連夜審出來的案子,昨晚審的。就在他帶著武衛營的人,滿靖州城尋找九皇子的時候,大理寺派人抓走了他的兒子,並且找到“罪證”,讓他的兒子認了通敵叛國的罪。
“不可能,這是誣陷!”
“證據確鑿,又有令公子的簽字畫押,怎麼會是誣陷?”雲寒眸光一挑,望向殿裡,視線卻又沒有停在某處,像是看著殿裡所有的人,大聲宣傳道:“丞相文冕,身在高位卻縱容其子文濤勾結外臣,其罪當誅——九族!”
故意加重了“九族”兩個字。
當年越西攻打雲族,並非裴西元一個人的決定。越西連年征戰國庫虧空,而以富庶著稱的雲族就在越西邊境,雲族區區一個部族,連國家都算不上,越西想要攻打雲族並不難。
做為當時裴西元身邊的謀官,文冕提出攻打雲族,以雲族的財富來充盈國庫,以解燃眉之急。
也正是因為這個建議得利,文冕才有了後來的位高權重。
屠戮雲族,裴西元固然該死,可這個提議將屠刀對準雲族的文冕,也一樣該死!
他要讓朝中官員聽他的話,就必須找一個位高權重的人開刀,殺一儆百,讓所有人都知道,順我者昌,逆我者亡,以後越西的天下,是他雲寒說了算。
文丞相還在垂死掙扎,“你一個叛賊,有什麼資格來定本官的罪?”
“張公公。”雲寒無視他的問話,直接開口。
“奴才在。”張公公上前,顫顫巍巍的從衣袖中掏出一道聖旨,鋪開,直接念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文丞相之子通敵叛國,證據確鑿,摘文冕官帽,貶為庶民。文氏族人,不分老幼皆為同犯,立刻捉拿歸案。今日午時宮外菜市口處斬,以儆效尤!欽此!”
“來人,把文冕帶下去。”張公公收起聖旨,又高聲命令道。
上來幾個侍衛,下了文冕官帽,拖著就走。
文冕怎麼會屈服?
又踢又打,高聲叫罵:“雲寒,你個亂臣賊子,你憑什麼定本官的罪!”
“雲寒,你不得好死!”
“放開我,我是冤枉的,放開我!”
文冕被拖走許久,淒厲的聲音還在殿中迴盪。
剛才還跟看戲似的大臣們,此時都頂著張菜色的臉,戰戰兢兢的低著頭,極力縮小存在感。生怕雲寒的下一個目標,就瞄到了自己身上。
尤其是幾位尚書大人,身子止不住的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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