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這個通敵叛國的亂臣賊子,謀朝篡位,你就不怕被萬世人唾罵嗎?”文丞相徹底被氣得失了理智,手指雲寒急聲開罵。
雲寒笑容譏誚。
“丞相大人,我倒想問一句,本王原本就是外姓人,哪來的亂臣賊子一說?當初裴西元帶兵攻我雲族,奪我家產,迫我族人離開祖居之地四處流亡。你說我是臣,可我從來都不曾是越西的臣民。”
一字一句,擲地有聲,讓文丞相聽得膽戰心驚。
可他還是硬生生的挺直腰板了,對上了雲寒的視線,“當初攻打雲族,守不住家園那是你雲族無能。自古便是成王敗寇,你又有何怨恨可言?”
這話說出來,連墨青都笑了。
“這位丞相,你也說了成王敗寇,今日你們敗了,就是寇,還不跪下拜見新君?”
文丞相也是氣糊塗了,才說出剛才那番話,導致被當眾打臉,一張倏的漲成了豬肝色。可他站的是護國忠臣,雖然說錯話,底氣還是有的。
冷哼一聲,反駁道:“一眾亂臣賊子,哪來的膽量稱君?”
雲寒沒有回答,深邃看不見底的眸子凝著文丞相,肅冷中,帶著一絲絲的嘲諷,“文丞相,我勸你還是識時務的好,你以為昨天武衛營的人為何會聽你一個文官的吩咐?”
文丞相眼睛都瞪圓了,“你與武衛營勾結?”連武衛營都成了他的人,那宮中的禁軍。
想到這點,文丞相只覺得脊背發涼。
外面沒有聽到一點打鬥的聲音,叛軍就衝進了大殿,難道說禁軍也成了他的人?若真如此,那偌大的靖州城,還有誰能來保這越西的江山?
雲寒回到越西不過短短兩年,他是如何做到將所有勢力握於掌心的?
文丞相只覺得,眼前的男人太可怕了。
他的人就像他那雙眼睛,像個無底洞,深不見底,深不可測。他就站在他對面,卻好似隔著他十萬八千里,根本猜不透他下一步要做什麼。
文丞相也知道憑一已之力想要力挽狂瀾,扭轉局勢不可能,可他總得做點什麼。
一眼瞧見侍衛腰間佩刀,他衝上前一把抽出來,銳利刀鋒直指雲寒:“你這亂臣賊子,我跟你拼了!”
就在往上衝,被那侍衛一腳踢翻在地。
侍衛上前奪回刀,又站回原地,甚至看都沒看他一眼。
“文丞相,”雲寒再次開口,卻已不是戲謔的語氣,言辭間,殺機畢現,“你說我是亂臣賊子,通敵叛國,我倒想讓你看看,真正通敵判國的人,是誰!”
眸光一挑,望向殿外:“來人!”
話音落下,殿外上來一人,正是張公公,他躬著身子,手上捧著一道聖旨,邁著小碎步匆匆上來。
他身後,還跟著兩個小太監,小太監手中捧著幾本卷宗。
來到殿前,恭恭敬敬的跪了下來。
還不等張公公開口,文丞相已經怒氣衝衝的吼起來,“張慶,你這賣主求榮的狗奴才,皇上屍骨未寒,你卻給亂臣賊子下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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