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我不會殺裴宣閣,我會留著他的命。”雲寒一字一頓,冷冷的望著裴西元。
原本,他是打算殺了裴西元,越西到雲族的仇,就算是了了。可如今,又加上了花嶽的一條命。那就要從新算起來。裴西元已死,他欠下的債,總要有人來承擔。
負債子還,天經地義。
裴西元還沒斷氣,血不斷的從口中湧出來,他想說話,已經說不出來了。
只能不停的張著嘴巴,出氣多,進氣少。
雲寒目光清淡。
裴西元第一次覺得,一個人在用這種眼神看人的時候,原來也可以令人心心驚膽戰。他也是第一次覺得,有人連一個眼神,都讓人覺得可怕。
雲寒停了片刻,又道:“你聽過雲族盅術嗎?”
裴西元說不出話,他頓了頓,耐心的解釋,“其實是巫蠱之術,可以在人死後,將他的魂魄引入幽冥,永遠囚禁。讓他不死不滅,也永世不得安生。”
他目光淡淡的,深情幽遠,像是講一個很長的故事。
只是冰冷的沒有一絲溫度的聲音,讓人感到寒冷的真實,“很多人都以為,雲族盅術早在千年前便失傳了。可並非如此,只是沒有人值得我們再用盅術對付而已。裴西元,我本想讓你死的體面,是你自己不肯。那好,我就鎖你進幽冥,讓你生生世世,永生永世,連魂魄,都不得安寧!”
誰也不知道,雲族千年前失傳的盅術,他會用。
這輩子,估計也只會用這一次,因為沒有什麼,會再大過殺父之仇,滅族之恨了。
裴西元雙目圓瞪。
沒能殺死雲寒,可殺了花嶽,拉了墊背的人一起死,他以為自己至少沒有輸。可竟然還忽略了雲族盅術,生生世世不得輪迴——
踢騰了幾下腿,一口氣沒上來,死了。
臨終,和他剛剛去世的兩個兒子一樣,死不瞑目。
裴錦芝死時,裴長風還想著幫他合上眼,可裴西元死後,連個幫他閤眼的人都沒有。
雲七從下山的路回來,手中拎著裴宣閣。
剛才裴宣閣趁亂逃跑,被他發現,追了回來。
雲寒下令命人將裴西元的屍體帶走,至於裴宣閣。
雲寒是信守承認的人,說了不殺裴宣閣,那就不會殺他。他命人將裴錦芝死的那間小木改成了寺廟,這間廟裡只有一個僧人,那便是裴宣閣。
當然,這是後話。
裴西元已死,前方也不會再有埋伏,一行人離開珠苑回城。
祭臺那邊,裴長風為了清理裴錦芝的黨羽,叫人痛下殺手,朝中來參加開年大典的官員折損過半。
雲寒讓雲七放出訊息,太子在混亂中遇刺身亡,而身為禁軍統領的四皇子裴長風,則是為了保護太子,而被刺客殘忍的殺死。
活著的大臣們瑟瑟發抖,不知道刺客是什麼來路,能有這麼大的本事,邊太子都敢殺。
在祭臺邊一直等到天快黑的時候,終於等來的前來救援派來的官兵。官兵將這些嚇破了膽的大臣們護送回府,又留在府外保護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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