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黑影擋在雲寒面前,替他擋住了迎面而來的匕首。同時,蓄內力於掌心,提起手掌,張開的五指如劍,刺入裴西元胸口。
百里天縱與鳳桓也沒了看熱鬧的心情。
見下面弓箭手箭尖上的火苗已滅,割韭菜般,三下五除二,把那些弓箭手幹掉了。
墨青又是一腳,把裴宣閣踢飛出去。
這一腳,踢在他的下頜骨處,裴宣閣落地後,就沒再爬起來。
百里天縱、修遠等人也都走了過來。
雲七上前,伸手扶住身體不停顫抖,彷彿就在摔倒的雲寒。
雲寒驚詫的目光落在前面一動不動的,身穿黑袍的男人身上,“父親——”這些天,他找不到裴西元與父親的下落,他知道他們應當在一起,裴西元出來,父親也該露面了。
可他萬萬沒想到,會是以這樣的方式。
“父親——”他強撐身體所有的不適,繞到花嶽面前。
花嶽與裴西元面對著面,裴西元手中的匕首,紮在花嶽心口的位置。而花嶽右手四指,以同樣的方式,插進了裴西元的胸腔之中。
百里天縱掃了一眼兩人。
裴西元握著匕首的手已經放了下來,而花嶽的手,還插在裴西元心口之中。提起一股真氣,他左的扶住花嶽的手,右手猛然出掌,將裴西元推了出去。
裴西元像斷一線的風箏,轟然倒地。
花嶽同樣失去支撐,身體晃了晃,墨青與鳳桓趕緊上前扶住他。
“出什麼事了?”路另一面,墨瑾離與蕭綰綰也回來了。他們不是依計離開,是真的打算回去,結果走到下方祭臺時,覺得事情不對,於是又回來了。
“綰綰,你來的正好,快來看一上,兄長和雲王中毒了。”
蕭綰綰趕緊上前。
看了一眼雲寒的傷口,連脈搏都沒試,直接從身上拿出一個白色瓷瓶,倒出兩粒藥分別給雲寒與花嶽服下,“這是降露丹,可解百毒。”她說。
這毒來的快,去的也快,服過解藥後,身上游離的氣息又慢慢聚了回來。
雲寒來到花嶽面前,不顧他手中淋漓的鮮血,用力握住,“爹,對不起,兒子連累了你。”最悲傷不過機關算盡,卻送上了親人的性命。
花嶽的目光已經開始渙散。
便是身上的毒不礙事了,可那把扎進心口的匕首,也足以要他的命。
嘴巴張了張,吐出幾個不太清晰的字來:“照顧你好的母親。”除此之外,他這一生已別無所求,話音落下,緩緩閉上了眼睛。
“爹——”
雲寒伏在花嶽身邊,因為悲傷,身體不停顫抖。這段時間來,他滿心以為今日,便是闔家團圓的日子。他一直自信滿滿,會將父親帶回到母親面前。
誰曾想,現實反手就是狠狠的一巴掌。
兄弟幾人站在一旁,想安慰,卻不知如何開口。
“呵,呵呵——”
斷斷續續的笑聲從身後傳來了,引得幾人不約而同的看了過去。
雲寒悲傷斂入眼底,再起身,已是那副不辨喜怒的清冷容顏。精緻的五官瀰漫著駭人殺氣,緩步行至裴西元面前。
裴西元的胸口,四個圓柱狀的窟窿,正汩汩的往外冒著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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