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七幾日不見時夏,以為她還在生自己的氣,便想著過來找她道歉。
他傷還沒好,反應也不及從前利索。一瘸一拐的走了半天才從北院過來,剛邁上臺階,便被小跑著出門的時夏撞個正著,硬生生摔了下來。
屁股著地,疼得他差點背過氣去。
“哎——”時夏見了,伸手要去拉他,可一轉眼想起來他說自己“水性揚花”的那句話,氣不打一處來,伸到一半的手遂收了回來,冷冷的問:“你沒事吧?”
雲七:——沒事才怪!
掙扎著翻了個身,硬是沒能站起來。
“你,撞了不用負責嗎?扶我起來!”急著呼吸瞪了時夏一眼。
時夏不但沒去扶,反而退了兩步。
“我水性揚花,怕髒了你七侍衛的手!”說罷,躍下臺階,一溜煙的往院子外面去了。
“哎,別走——”雲七急了,就要起身去追。
這一動扯到屁股上的傷口,疼得倒抽一口涼氣,腰都彎了下來。臭丫頭,這麼著急趕著去吃飯嗎?就不能聽他說幾句話再走?
好半天才緩過勁來,時夏已經跑沒影了。
“不好好養傷,跑這兒來做什麼?”雲寒涼涼的聲音在頭頂響起。
“屬下見過王爺。”雲七忙欠身行禮,這一動,再次扯到傷口,疼得他眉毛擰成了疙瘩。
雲寒失笑。
墨錦凰將雲七與時夏鬧彆扭之事跟他說了,他好笑的同時,也覺得這兩人般配。正如時夏所說,這蠢七,的確是欠打,雖然是他的主子,可半分同情不起來。
甚至,還有點幸災樂禍。
“回去養傷吧,沒事別到處亂跑。”丟下一句話,進雲墨軒去了。
裡面,墨錦凰邊喝茶,邊看著杜月琪的手札。
“不是說了,讓你少喝茶嗎?”雲寒不悅,上前將她端起來剛要往喝邊送的茶搶過來,自己喝了。然後將空了的茶杯放到她面前的桌案上。
墨錦凰:——
何時起,這位冷傲孤清的雲王爺,開始搶別人口中的茶喝了?
雲寒只當看不懂她眸中的詫異,磕磕眼皮,在她身邊的軟墊上坐了下來,“看的什麼,如此出神?”說著,眼神就往墨錦凰手上的書本中瞄。
墨錦凰動作飛快的合上了。
“小女兒家的東西,你就別看了。”杜月琪的確是位有才情的姑娘,若發現手札丟了,估計要急得飯都吃不下。她打算等時夏回來,就給送回潯陽樓。
“何時還要瞞著為夫?”雲寒伸手去搶,被墨錦凰眼疾手快的拿到另一邊。
雲寒見左手夠不到,一側身子從她身後伸手去拿。
墨錦凰又高高的舉過頭頂。
“不準搶,說不給你看就不給你看。”墨錦凰出聲警告,可是聲音中卻沒有一絲警告的氣勢與威脅,倒是笑聲十分明顯。
雲寒眸中陰暗靜去,露出幾分澄澈清亮來。
拽著她的衣袖,結果她身體失衡,“啊”了一聲,栽進了他懷裡。雲寒不再去搶她手上的冊子,而是低下頭,溫熱的吻,落在她的眉心。
她平日太苦悶,他總想要逗她開心。
旁邊,和兒見狀,紅著臉匆匆走了房間。臨走,還不忘將門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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