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朝後,雲寒一出大殿,秦廣祿立刻快走幾步,追了上來。
他方才就在朝堂之中。
“雲王爺。”
雲寒停住步子,望向秦廣祿的目光,十分冷漠,就好像根本不認識他一樣。
這眼神,讓秦廣祿不舒服的同時,還帶著幾分內疚。
“昨日之事,實在是末將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誤會王爺了,還請王爺恕罪。”若不是當著從殿中離開的文武百官,秦廣祿都要拋下老臉,給雲寒下跪了。
畢竟他們費心盡力氣都做不到的事,他不過是三言兩語就辦到了。
權勢這種東西,的確是能讓人低頭!
“秦將軍拿秦家兩位後人的人頭當禮物,來向本王賠罪,本王又不是鐵石心腸,自然不會拒將軍於千里之外。本王這次幫了秦家與五殿下,也算與將軍有來有往,互不相欠了,就此別過吧。”
正欲離開,秦廣祿又快走幾步跟了過來。
這次雲寒並沒有停下腳步,而是由著他一路快走跟著自己。
“雲王這次肯出手相助了,末將無以為報,若是將來雲王有用到末將的地方,赴湯蹈火,末將定不會有半個不字。”
“希望不會有那麼一天。”正走著,一個侍衛遠遠的跑了過來,“雲王留步。”
雲寒只好又停下了腳步。
抬頭看去,是裴長風手下侍衛夜風。
“見過王爺。”夜風拱手行禮,根本無禮秦廣祿的存在,甚至看都沒看他一眼,朗聲道:“有請王爺到御書房一趟。”
夜風倒還機靈,雖然沒看秦廣祿,可當著他的面,到底沒直說是裴長風請他去的。
“是。”雲寒頷首。
轉身見秦廣祿還攔在面前,揶揄道:“秦將軍還不回府請五皇子過來,莫非要把這監國之事,讓給四殿下嗎?”
秦廣祿一臉難堪,卻也不敢往表現出任何的不滿。
乾笑了兩聲,“末將這就去。”
“末將告辭。”
雲寒不等他話音落下,便已經繞過他,往御書房的方向去了。
進到御書房時,裴長風又在圍著偌大的屋子團團轉。幾日下來,雲寒見這御書房中的地板,都有一圓明顯比其它地方光潔,想來是裴長風走得太多,都把地板磨出印了。
“四殿下有空不看看奏摺,這是要鍛鍊腳力嗎?”雲寒揶揄。
聞言,裴長風停住腳步,走到他身邊拽著他一起到暖閣坐了下來,“雲王兄弟你是不知道,本王這心中一直不踏實。總覺得,這次五弟回來,事情並非那麼簡單。”
他把自己想的向雲寒和盤托出。
“你瞧啊,五弟有秦家護著,若是有個罪名還好,現今他安然無恙的回來,還監國。他若要加強自己的勢力,那就太輕而易舉了。萬一父皇回不來了,到時五弟的勢力也已穩固,我若想奪位,那豈不是難於登天了?”
裴長風的擔心,自然不是空穴來風。
這是他苦思冥想整整兩個晚上,得出來的結果。
“殿下可是後悔了?”雲寒問。
“後悔倒不是,只是本王總覺得,這心中有些發悶,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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