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不痛快嗎?
誰費心費力奪下來,眼看就要到自己手中的東西再拱手送人,心裡會痛快?
“殿下在太子監國這段期間,讓你手下的人盯著太子手的人點。時不時的給他們添點麻煩,他們一旦忙起來,就顧不上別的人。”
“雲王兄說的有理,本王雖然不能主理朝政,但也可以使些手段,讓他手底下那幫子人不好過。只要攪得他們不得安心,我看他還怎麼在朝中增加勢力。”
雲寒笑笑,不說話。
沉默了一會兒,裴長風又道:“父皇那邊還沒查到訊息嗎?那日進到御書房的黑袍人,雲王兄不說是你的人?如何也找不到嗎?”
“他的確是雲王府的人,可行蹤向來詭異,就算是臣找起他來也不是十分好找。不過殿下放心,若是能找到他,臣一定會告訴殿下。”
“那就好,不過有五弟來扛包,父皇這邊,本王倒真不是那麼擔心了。”
凡事有利有弊,只當這是一個好處吧。
這麼一想,裴長風憋的難受的心情,竟然也好了一點兒。又與雲寒說了些別的,就放他離開御書房,出宮去了。
雲寒回到雲王府時,墨錦凰與安和正在下棋。
“你輸了,你輸了,這局你又輸了——”安和落下一子,指著棋盤上的局勢,開心的大笑。
墨錦凰也跟著笑笑,將手中剩下的棋子丟進棋笥中。
“今日不該與你下棋,總是輸。”其實她是故意的,安和下棋的本領不及她,但是她想輸得不動聲音,讓她看不出來,又要費很大的心思。
下了幾盤棋,有些心累。
不過看著安和露出笑容,她又有些高興。
可沒高興一會兒,才笑著的人,臉上的笑容忽然像是被風颳走了一樣,那雙碧色的眼眸之中,悲傷如夜晚不可遮擋的天幕般,落了下來。
“如何又不開心了?”
“嫿兒,你說父皇究竟去哪裡了?那日宮裡一片肅殺,不知哪裡來的侍衛,逢人便殺,若不是杏兒救我,恐怕我也再見不到你了。”說著,眼眸中,又聚起了一汪清泉般的淚花。
“可是,杏兒救了我,她卻死在了那些人的刀下。”
“好了,都過去了,不哭。”她遞給她手帕,讓她將眼角的淚水擦乾淨,“雲王府中很安全,你若願意,可以一直住在這裡。”
安和在危險之時救過她一次,她可以承諾讓人照顧她一輩子。
即便安和是裴西元的女兒,墨錦凰也從不曾遷怒與她。
安和聽著,淚水卻還是停都停不下來,“父皇他是高高在上的皇帝,怎麼還會有人刺殺他呢?嫿兒,你是不是知道發生了什麼才會讓雲王去救我的呀?你快告訴我好不好,父皇是不是遇害了?”
墨錦凰望著她淚汪汪的眼睛,其實她以前不喜歡哭哭啼啼的女孩子,可能現在自己也常常掉眼淚,所以看到安和哭的時候,竟然沒有特別的厭煩。
伸手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宮中發生什麼,我也不知,相信吉人自有天相吧。”
裴西元不是吉人,自然不會有天相,可她不能跟安和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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