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鬥的聲音驚動了戲班子老闆,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這位公子,這是怎麼了?好好的這怎麼打起來了?”
藍衣公子冷笑,“你這戲班子是不是不打算在靖州開了?給本公子留的位子,竟然讓別人坐!”
“這——”老闆一臉為難,看著坐在軟墊上喝茶,磕瓜子的墨錦凰。
藍衣公子不認得墨錦凰這身上裝束,可戲班子老闆走南闖北,是見識過世面的人,認得出眼前的人非富即貴。況且連身邊丫環身手都如此高,她又坐得這般坦然從容,身價肯定也底不了!
藍衣公子還在叫囂,一腳踢翻了條几,“怎麼,還不趕人,要老子親自動手嗎?”
“不敢,不敢。”老闆硬著頭皮上前,給墨錦凰鞠了一禮,“這位夫人,實在是小童不知位子已經被這位公子訂了出去,剛才才收了您的銀子。你看這樣行不行,我把銀子還給您,您還是改日再來吧。”
說著,拿出一塊碎銀子,恭恭敬敬的遞到墨錦凰面前。
“小的在這裡給您賠罪了。”
墨錦凰睨著那雙粗糲的手,沒有去接,反而是抬眸望向舞臺上,聲音中帶著幾分慵懶,“我等了這麼久了,這戲如何還不開始啊?”
戲班子老闆一聽,心裡頓時明白了,眼前這位,也不打算讓步!
若說那位爺是地頭蛇,這位怕是比地頭蛇還要厲害了。總歸哪個他都得罪不起,惹著了誰,他這攤子都支不下去了。
為難之下,汗水落了下來。
那邊時夏已經打完了,拍拍手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塵,站到了墨錦凰身後,輕飄飄的聲音道:“夫人,這戲還唱不唱了?”
墨錦凰看著老闆,彷彿在說:問你話呢!
戲班子老闆擦了把汗,“夫人,小的就是一個跑江湖的,初到貴地,還望夫人能高抬貴手,放過小的,小的給您磕頭了。”
說著,就要跪下去。
墨錦凰一個眼神,時夏邁過來,抬起的腳,支住了戲班子老闆的膝蓋,“老闆,我家夫人是來聽戲的,你趕緊讓他們上臺。哪家的狗敢這裡亂咬亂叫,擾了我家夫人聽戲的心情,我自然會打發了他們。”
這話的意思,就是罵藍衣公子是狗了。
藍衣公子雖然眼光不怎麼樣,可這種話他還是能聽出來的,怒氣衝衝的指著時夏和墨錦凰道:“你們,你們給我等著!”
轉身帶著躺地上哀嚎的府兵道:“走!”
上一秒還在捂著肚子哀嚎的人,立馬站起來,跟在他身後跑了。
戲班子老闆見狀,默默的嘆了口氣,站起身子提醒道:“夫人,他這一走,可能是回去喊人去了,您還是先回去吧。您實在看得起小的這戲班子,小的安排人去您府上給您唱。”
這樣的人真在自己戲班子裡出了事,恐怕後果是他這個跑江湖的承擔不起的。
“我就在這裡聽,你讓他們唱。”墨錦凰道。
她就是心情不好才走到了這裡,那些人若敢回來,就當教訓一下出出氣好了。
戲班子老闆一聽,只好下去安排了。
把帳篷裡收拾乾淨,樂聲也響了起來,這時,門口傳來一個聲音,“大哥,就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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