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錦凰抬眸向外面看了過去,這次進來的,是個身穿白色錦衣的男子。迎著陽光,看不清他的模樣,只見他長髮束起,玉帶束身,腰間佩著一塊半月玦。
只看了一眼,她便將目光移向了戲臺上。
身穿煙袖青衫的女子,已經踩著樂點出來了。翹起的蘭花指,窈窕的身姿,靈巧的小碎步,倒是有模有樣。
她饒有興致的看著。
時夏站在她身後,雖然視線也在戲臺上,眼尾餘光卻一直在警惕著邊上進來的。
“你說的是她們?”白衣公子似乎有些不相信。
“就是他們,這死丫頭手黑著呢!”藍衣公子狠狠的道,“大哥快幫小弟教訓教訓他們,要不他們還以為我們秦家是好欺負的呢!”
秦家?
聽到這個名字,墨錦凰倒是笑了笑。
難怪覺得眼生,她當是哪座府中養出來的孩子,如此不懂得規矩,原來是秦家。
秦家以前在越西是大家族,後為因為家族太大,內鬥的厲害。加上當時的宣勝帝忌憚秦家,有意削減他們在朝中的勢力,所以設計挑撥離間。
於是當時越西的第一大家族,發生了一場史無前例的爭鬥。
在這場家族大戰爭中,原本實力強大的一家,四分五裂,成為很多條分支。而這些分支,因為沒有一個好的支撐,慢慢的,便開始沒落。
到裴西元這代的時候,能在朝中站住腳的,就只有秦廣祿一家了。
秦妃,便是秦廣祿的女兒。
因為裴西元封了五皇子為太子,秦家跟著水漲船高,原來秦廣祿有個堂弟在邊境當個小官。五皇子成了太子之後,便有人主動提出來,秦廣祿這個弟弟,多年在邊關兢兢業業,愛護百姓。
還請了旨,把他調回了京中。
他一來,他的家眷、子嗣,自然也就跟著過來了。
但因為自小在邊關長大,家教自然比不得從小長在帝京,在天子眼皮子底下的人們。
白衣公子名秦朗,是秦廣祿的大兒子。
藍衣公子名秦朔,是秦廣祿堂弟的小兒子。
一進門,秦朗看到墨錦凰時,先是愣了愣。且不說帝京之中能有資格如此穿戴的人並不多,且看這從容鎮定的模樣,便知不是出自平常人家。
他回頭瞪了秦朔一眼,“這是你說的平頭百姓?”
他是從哪裡看出來,這樣一個衣著講究的女子,是來自百姓家中的?
秦朔不服氣的瞪了瞪眼,指著墨錦凰道:“你看看她,渾身上下,就戴了個髮簪,那簪子上還連個簪花都沒有,不是平頭百姓是什麼?”
秦朗被他這言論給氣到了。
就連站在墨錦凰身後的時夏,都捂著嘴唇笑了。
自家郡主頭上這支玉簪,那可不是普通的簪子,而是由一整塊暖玉打造而成。且不說這玉本身就價值邊城,便是打造這簪子的工匠,她是萬金難求的大家。不是有錢人就能請動他給出手的!
這人竟然說郡主頭上的簪子不值錢!
這不是瞎是什麼?
墨錦凰眸色平淡,時夏看不出她有沒有聽到那藍衣公子的話,只見她一直望著戲臺上,精彩之處,還不時鼓掌笑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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