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廣祿也想了,他到底是個年紀長雲寒一倍的人,被一個和自己兒子差不多的年輕人嚇得退縮了,那便是秦府沒亡,以後他也無顏在靖州呆了。
所以儘管心中沒底,他還是硬撐著沒表露出來任何的懼意。
聽到他的命令,無數府兵從四面八方衝過來,將雲寒團團圍了起來。
雲寒眸中掃過周圍手持兵器,做出攻擊架勢的府兵們。
就這些人,他隨便揮揮衣袖,就能送他們去西天見佛祖。不過,他今日來,還真是沒打算就這麼走。
他畢竟答應了裴長風,要把裴錦芝給送進皇宮裡去的。
如果這樣走了,那計劃就失敗了,裴長風那裡暴露了。無論事情會不會牽扯到他頭上,裴長風都會面臨群臣的口誅筆伐,在這種情況下,眾人的心會非常齊,尤其還有文丞相這樣的德高望重的老臣帶領,朝裡很快會再興起一股中立勢力,到時候他想再瓦解就費力氣了。
不如現在就截斷這種可能,讓裴錦芝以太子的身份監國。這樣一來,以秦家為首的勢力,可以與裴長風的勢力相互掣肘。
他就可以放心去找裴西元的下落,不必擔心再意外發生。
“好。”看似是低了頭,“那就有請秦將軍轉告太子殿下,年節馬上就要到了,開年大典之時,會有各國使臣前來。四殿下既然說皇上病重不能親臨界朝政,那太子殿下監國,也是理所當然。本王以為,眾位大臣是不會反對的。”
“明日早朝,本王會提議由太子監國,到時還望秦將軍附和一下。”
說罷,轉回身,不管面前擋著的十幾支長矛,徑自自府門外走去。身上強大的氣勢,直讓那些擋在面前的人步步後退,沒有一個人敢衝上來。
最後,走出府門,上馬離去。
秦廣祿沒敢再喊人攔他,更沒有命人去追。
秦廣祿心裡清楚,如果方才他想走,他極有可能是攔不住的。
心中喟嘆一聲。
這時,府中出來的一人,與他差不多的年紀。只是沒有他身上那種歷經疆場的滄桑,身穿深褐色松鶴錦袍,更顯雍容之態。
他是慶國公宋呈江。
這位慶國公的父輩是越西的開國元老,他繼承了國公之位,年輕時,也跟隨裴西元南征北戰,立下不少功夫。年紀大了之後,便解甲回家頤養天年。雖然多年不問國事,卻是德高望重,在朝中有著舉足輕重的份量。
秦廣祿找雲寒幫忙,便是他的主意。
“見過慶國公。”秦廣祿見了他,恭恭敬敬的行禮。比面對雲寒時,更多了幾分敬重。
對雲寒的尊重帶著畏懼之意,此時,卻是真心實意的敬重。
宋呈江擺了擺手,示意他免禮。
“國公大人,您覺得雲寒方才那番話,可是真心的嗎?每年節後的開年大典,的確會有各國使臣前來。可明日若是真將太子殿下帶過去,晚輩實在擔心,宮中會有埋伏。”
宋呈江手抬過胸口,緩緩的搖了搖。
花白的鬍子下,露出幾許不太明顯的笑容,“雲寒這次說的對,我們是該藉著年節之時,將大權攬過來,否則,一旦讓裴長風得了大權。再奪,就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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