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夏又十分生氣不解。
“郡主,你說我好心好意的去看他,他怎麼不領情,反而還趕我走呢?這種人,實在是太可恨了,雲少爺打他四十大板簡直是輕了!應該打六十大板,不對,是八十大板,一百也行!”
雲七想來想去覺得將時夏趕走了不太對,於是拖著受傷的身體出來道歉。
剛好走到荷花池不遠處,聽到時夏的話,心中一涼。
最毒婦人心!
他不就是一時衝動,罵了個水性楊花嗎?至於打一百大板這麼狠毒嗎?一百板子,就算打不死他,也得把他打殘了。
太惡毒了!
轉身,艱難的拖著步子——走了!
這邊涼亭中,墨錦凰好笑的望著時夏,佯裝義憤填膺的道:“敢說我們時夏姑娘水性楊花,這個雲七是實在是不像話。你別生氣了,我現在便去找雲寒,讓他打雲七一百板子,給你出出氣。”
說著,起身假裝要走。
這個時夏著急了。
趕忙拽住了墨錦凰,“郡主,郡主,我,我就是說說,他剛捱了四十大板,現在還趴在床上下不來呢。真要再打,別說一百板子,怕是四十板子,就要了他小命了。還是算了吧。”
“那你不生他氣了?”
“氣當然生啊,可是——”可是一說要打他,她也不知為何,心中總覺得有些說不上來的感覺,有點——不捨得。
“那可是你不讓打的,要是後悔了,可別說我不為你作主。”墨錦凰故意道。
“不會,不會。”時夏趕緊開口。
“那就好,天氣冷你也別在這裡耗著了,回去吧。”
“是,郡主。”
時夏上前扶著墨錦凰,往雲墨軒走去。
墨錦凰往剛才雲七躲著的地方看了一眼,眼角笑意不自覺的溢了出來。雲七剛才站的地方,剛好在時夏背後,她看到了,時夏卻沒看到,才會說出那番賭氣的話來。
兩個人明明心中都有對方,卻不肯說,還卯著勁的吃醋生氣。
晚上,她坐在梳妝檯前,將挽起的青絲一縷縷折下,邊把雲七與時夏鬧彆扭的事,跟雲寒說了。
坐在書案前的雲寒,從書卷中抬起了頭。
“這蠢小子,不懂得討姑娘歡心也就算了,話都不會說。”放下書卷,他起身走到了墨錦凰身邊,拿過她手上的梳子,幫她梳著頭髮。
墨髮如絲,自指尖劃過,綢緞般的柔滑像只羽毛般,撩撥他心底那根弦。
渾身上下的血液都往一個地方湧去。
身體緊繃。
感受到身後男人的變化,墨錦凰抬起了頭,墨玉般的眸中華光流轉,在他臉上落定,“你怎麼了?”
雲寒吸氣漸重。
“夭夭——”微微彎腰,半蹲下身子,與她保持著視線上的平衡。他想說,他一天都不想等了,想做她真正的夫君,可以與她朝朝暮暮。
晨時喚她起床,夜晚為她蓋被。
可一轉念想到尚未了結的國恨家仇,想到那慘死戰場的二十五萬將士,他又猶豫了。
他還沒有資格,說長相廝守。
伸手揉了揉她的巴掌大的小臉,“早些睡吧,明日早起陪為夫一道進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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