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寒暗暗磨牙。
看著她根本一點都不在乎自己,反倒因為百里天縱那個臭小子身體恢復了,而高興的眉開眼笑,他就沒來由的生氣。
他承認,他是嫉妒了。
該死的嫉妒了。
“當真知道?”她要是真知道,難道就不知道多少也該關心一下他這個夫君嗎?雖然說,他不會有什麼危險,可哪怕她問一句話。
墨錦凰看著雲寒。
看著他明明想表達什麼,卻又不肯直說。繞來繞去的,把自己急得像個明明想要糖果,卻得不到的孩子。
而且,這個得不到糖的孩子,陰沉著臉,好像很快就要惱羞成怒了。
她沒見過這樣的雲寒。
或者說,是第一次見他明明要表達什麼,卻倔強的,非要拐著彎的要從她的口中聽到。
她偏不如他的願。
“當然知道呀,我是這裡的主人呀。”
雲寒眉頭一蹙,直接拎起那封信,拎到她眼前,近的幾乎要蒙上她的眼睛,“你再用雲王府女主人的身份看一遍。”
墨錦凰差點忍不住笑出來,將信從自己臉前扯了下來。
“再看也是天縱寫的,這麼幾個字,你還能讓我看出花來嗎?再說了,天縱的字自小就這樣,你讓我看多少遍,這橫也成不了豎。”
雲寒心裡很堵的話。
他覺得,如果天縱現在在面前,他說不準會打得他比上次傷得還重。
因為他現在殺人的心都有了。
看著自家夫人說著那些不著邊際的,一點都不關心自己的話,他感到受到了無比的冷落。他還要為了她去奪皇位呢,他這麼不要命的,她就真的也不關心他的命。
端坐著的動作隨意一癱,一條腳曲彎著,胳膊往上一搭,另一條腿探出去,背對著她倚在了桌案邊。
墨錦凰挑挑眉,他這是——生氣了?
“你想要我看出什麼?”
雲寒不開口。
“天縱沒事,你不也挺高興的嗎?”
雲寒心裡又沉了半截,他指的是這個嗎?是這個嗎?天縱沒事,他當然高興,可她不是應該關心他沒事的情況下,會不會對他有威脅嗎?
還是沒說話。
“日頭已經到南面了呢。”
還想岔開話題——
雲寒有點頭疼的撫住了腦袋,他也許不該把這封信拿來的。他知道百里天縱沒事就好了。為什麼要跑來告訴她?這不是自己找不痛快嗎?信又不是寫給她的,看給她高興的。
墨錦凰看他還沒有說話的意思,很沒原則的笑了。
“我餓了。”
“我吩咐過廚房了,飯過會就該送來了。”說完雲寒就後悔了,她都一點都不關心他的死活,可他還是見不得她受一點委屈。
哎,算了——
誰讓你欠她的呢!
翻身起來,將那封罪魁禍首的書信揉了揉,扔到了地上的紙簍之中,又起身去將前面矮桌上放著的龍眼拿了過來。
拿出一粒,剝皮去核送到她嘴邊。
“先吃這個墊一墊吧,下次我囑咐他們早些做飯。”臉上的不快早已蕩然無存,只剩下眉間眸底的寵溺,掩都掩不住。
墨錦凰其實不餓。
張口接住,然後伸出兩隻纖白的小手,捧住他的臉,吻上去,將那粒滑溜溜的龍眼渡到他的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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