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沒關緊,樓下那幾個男人正拉扯著顧傾瀾,有人抓著她的手臂不讓她掙扎。
剛才吵吵的那男人,手已經伸到了顧傾瀾臉上。
墨青胸口火氣驟然狂飈,一腳把門踢開,兩步上前,扯住男人的頭髮,一把將他丟了出去。左腳飛起,踢開抓著顧傾瀾手臂的人。手一揚,酒壺“嘩啦”一聲砸在顧傾瀾另一邊站著的人身上,頓時血水四濺。
動作之快,別說反應,他們連墨青從哪兒冒出來的,都不知道。
顧傾瀾嚇得臉色慘白,撲到墨青懷裡。
“青哥——”
這一聲青哥,委屈又驚恐,喊得墨青心都碎了。
手臂環住她瑟瑟發抖的身子,柔聲開口:“對不起,我不該把你一個人丟這兒。”在走廊中聽到她哭著喊自己名字,他後悔的腸子都青了。
這種人就不該姑且,說什麼狗吃屎狼吃肉,這種人就該見一次打一次!
聽到顧傾瀾哭,他心比她還心疼,揉著她的秀髮讓她貼在自己胸口,“乖,我回來了,沒人動得了你。”
這時,那在聲吵吵的男人已經爬了起來。正了正被墨青拽歪的發冠,撿起摺扇指著墨青後背,罵罵咧咧的道:“臭小子,敢打本公子,你知道本公子是誰嗎?”
方才被墨青踢飛的幾人,也都掙扎著爬起來,站到了他身旁。
只有被酒壺砸的那個,滿臉是血躺在地上,不知死活。
聞言,墨青抱著顧傾瀾轉過身。
雋逸的臉上辨不出喜怒,深沉的眸底,卻是暴風雨來臨前夕的黑暗。有的人,越是生氣,表情越淡漠,越是不動聲色。
雲寒如此,墨瑾離、墨青、顧冥風皆是如此。
越是感受到懷中人兒的顫抖,墨青的眸光越是黯沉,泛著冷寒的光澤。
唇角動了動,聲音冷得凝雨成冰,“你是誰老子不用知道,你只要知道老子是誰是成。”拿摺扇的男人臉上帶著不屑,剛想打斷,就聽到墨青口中吐出幾個字,“老子叫墨青。”
幾個人當場就愣那兒了。
腦子彷彿被敲了一記悶棍,不停的有聲音在迴響。
老子叫墨青——
墨青——
那不是當今皇上的親弟弟嗎?
出進皇宮比老百姓進城門兒都方便的墨小王爺。
幾人嚇得目瞪口呆,張著嘴說不出話來,有兩人直接腳一軟,癱到了地上。這可真是天堂有路不走,地獄無門偏進來。
得罪什麼人不好?偏偏得罪皇上的親弟弟!
男人手中的摺扇“啪嗒”掉到了地上。
他叫曲舟爹也在朝中當官,是個文官,還是叢三品。平日裡他帶著一幫兄弟跟城裡百姓耀武揚威好使。可跟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皇上的親弟弟比起來,他爹那可就什麼都不是了。
別說他爹那種三品的小官兒,就是當今丞相,跟王爺一比,那也是君臣之分!
好在他混跡街頭多年,小聰明還有點兒,認清眼前形勢的那刻,曲舟噗通一聲跪到了墨青面前。
用他混跡花街柳巷多年的江湖經驗,討好墨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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