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親自帶他們上樓。
上樓前,墨青將酥餅遞給跑堂,讓他盛了盤送上來。
微不足道的動作,卻讓顧傾瀾心中倍感溫暖,幸福像綿延不盡的小溪,灌溉著心田。
剛走到樓梯一半,大堂中忽啦啦進來幾個人。
為首的男子看上去二十來歲的年紀,一身錦衣穿戴講究。手中拿著一把摺扇,身上卻沒有一絲文人氣息,大概手上那把摺扇是用來附庸風雅的。
墨青收回視線,正欲往樓上走,便聽他在下面大聲道:“怎麼,這店開得久了,不用關照了?”
跑堂從後面出來,小跑著上前,點頭哈腰的道:“原來是曲公子大駕光臨,有失遠迎,有失遠迎,還望曲公子您大人有大量,別與小的們計較。”
恭維的橫著,一看就是平日裡沒少受欺壓。
墨青看不上這些仗勢欺人的二世祖,可他不常來這些地方,一次出氣保不了終生。他家次管了,離開之後那些小人還不定怎麼報復,倒不如不管。
世道如此,像狼吃肉狗吃屎,都是自然的迴圈關係。
那個二世祖在這裡裝大爺,到了比他更厲害的人那裡,充其量也就是個孫子,這種人他也見多了。
想著,人已經到了二樓。
進門前,還聽到樓下震耳欲聾的聲音,“沒地了?老子來你這裡吃個飯那是看得起你們,沒地也得給老子騰出地兒來。要不然,信不信明天老子就讓你們在靖州城裡呆不下去了?”
“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去給老子騰地方?”
墨青冷笑,這世上啊,不知天高地厚的還真是大有人在!
掌櫃的開了門,墨青讓顧傾瀾先進,他走後面。
進屋沒主幾句,跑堂哭喪著臉進來了,跟掌櫃的耳邊說了幾句什麼。掌櫃的先是一驚,接著說了幾句失陪之類道歉的話,趕著跑堂的一起出去了。
顧傾瀾望望門口,“是不是出事了?”她看跑掌的臉腫了,似乎捱過打。
“沒點兒本領來不了這裡開館子,放心吧,掌櫃的能自己處理好。”他端起提前備好的茶,給顧傾瀾斟上,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這兒上次我與表兄來過一次,他們家桂花釀不錯,要不要嚐嚐?”
顧傾瀾臉一紅,低頭道:“出來喝酒,回去爹爹知道一定不高興。”
墨青道:“你不說,我不說,誰能知道?”
顧傾瀾不想他掃興,“那聽你的。”
跑堂的出去之後沒再回來,菜品墨青交待了掌櫃,可酒的事沒說。這會兒墨青只好起身出去找人,囑咐顧傾瀾:“外面魚龍混雜,你在房中安心待著,我去去就來。”
顧傾瀾點頭,“我哪兒都不去。”
墨青走到二樓,剛好遇到個同僚,被拽進屋裡聊了幾句,還喝了兩杯酒。出來再下樓進,已經不見了那夥人,掌櫃的也不知去了哪兒。他問跑掌要了酒之後,便拿著去樓上。
走到二樓,隱約聽到淫笑與女子的哭喊。
“青哥,救我!”
那是——
墨青腦子沒反應過來,身體已經往樓梯上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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