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思索後,墨錦凰問:“杜辛月來靖州做什麼?”
在南楚這些年,都是離兒藉著替杜前掃墓之時,順便去看一眼杜辛月。杜辛月從未到過潭州墨王府,為何會在離兒成了盛雲皇帝之後,來到這裡?
提到杜辛月,蕭綰綰心裡又開始犯堵。
不但犯堵,還覺得剛才那半碗飯在胃中來回翻攪得她格外難受。
“她去潭州探望離兒,剛好趕上我與離兒成親,便與父王和母妃他們一道過來了。”說完,瞥了瞥嘴,過來呆了兩個月,給她添了兩個月的堵!
墨錦凰若有所思的點頭。
思索片刻之後,她才問道:“你方才說的那個綠衣,杜辛月為何要罰她?”
“杜辛月從馬車上摔下來,摔傷了,大概是身體不適,心情也不好,便打罵宮人出氣。”一句兩句也說不清,蕭綰綰乾脆將杜辛月來到靖州之後的事全部與墨錦凰講了一遍。
說完,還補充道:“姐姐,雖然我知道罰杜辛月那次有些不通情理,讓她一個受傷的人再清掃衛生。可是她平日裡也太過分了,不罰一下,我總覺得她不知悔改。”
雖然看起來,罰了之後她也沒悔改。
墨錦凰笑著敲了她的腦門一下,“你就是太善良了,總覺你對別人好,別人也會對你好。人心不古,以後你在宮中,凡事還是多留的心眼的好。”
權勢之爭向來殘忍無情,這次沒事,誰知道下次會如何?
這是墨家的嫡孫,又是皇長子,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暗中盯著。若是她沒猜錯,前朝那些大臣們,是不會願意讓離兒皇宮獨寵的。誰知道他們會不會安著什麼心思,想把自家女人塞到皇宮裡來?
蕭綰綰也知道墨錦凰是在提醒,黯著眸子點頭:“姐姐的話,綰綰記住了。”
“那你好生休養,我改日再來看你。”說著,便起了身。
蕭綰綰雙臂撐著床,昂起頭,手臂用力——
墨錦凰看出她是想坐起來,忙上前扶住了她,板著臉教訓道:“二叔說過,要你躺著休息。你莫不是真不打算要這個孩子了?還敢起來?”
蕭綰綰果真被唬住,趕緊鬆手躺了下來,“我記著了。”
“你好好躺著,在二叔準你下床前,切記莫要自作主張!”又囑咐了幾句,讓流朱好生看著她,墨錦凰才起身出了內殿。
外殿中,四個男人還在聊著。
從南楚說到盛雲,又從邊境安危說到朝中諸位大臣。
見墨錦凰出來,幾人停下正在進行的話題,先後站起了身。
雲寒動作快,幾步上前扶住了她。
墨錦凰笑:“瞧你緊張的,我又不是站不穩,還能平地栽跟頭是怎麼著?”
雲寒回:“怕你嚇到地上的小動物。”
墨錦凰:“……”
她睡的這半年多里,究竟發生了什麼?為何她睡過去之年沉默寡言的男人,如今說起話來,比她還有跳脫?怎麼不說她摔個跟頭撿個金元寶呢?
看出她眸子裡的不滿,百里天縱替雲寒解釋道:“他大概覺得,你看到金元寶也不會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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