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郎中的表情,墨錦凰一顆心懸到了嗓子眼,生怕他一開口,就告訴她雲寒沒救了。
時間一久,就連暗衛統領那張本就冷峻的臉,都變得更加冷峻。涼嗖嗖的跟座冰山似的杵在那裡,讓本就不怎麼暖和的屋子裡,更加的冰冷。
獵戶一會兒看看郎中,一會兒看看雲寒。
最後大概是感到了莫名的壓迫感,又抬頭看了看站在他身後的男人。
被男人身上的凜冽氣勢嚇了一跳,然後回過頭來,不敢再看他了。
又過了良久,墨錦凰急得冷汗都出來的時候,終於聽到一聲幾不可聞的呼氣聲,郎中抬開了搭在雲寒脈上的手。不等他開口,墨錦凰著急的問:“大夫,我夫君怎麼樣?”
雲寒面色無異,好像並不在意結果,正緩緩將手抽了回來。
可聽到墨錦凰的話時,忽然唇角勾了勾,露出一抹笑意來。
平日裡,她都不知道喊他相公,對他的稱呼也一直是雲寒,包括在家人面前,都極少喊他作夫君。原來在情急之下,最能暴露人的真實心情。
那聲夫君當真是喊得情真意切。
雖然不是喊給他聽,可他聽著,心裡頭就是舒適。
心中莫名的快樂。
大夫似是鬆了口氣,輕聲道:“沒什麼大礙,可能是在外面呆得久了著涼了,身上寒氣有些重,所以脈搏稍弱了點兒。我給你們開些驅寒的藥,喝了就沒事了。”
墨錦凰聞言,雖說比聽到什麼噩耗來得輕鬆,可心裡的石頭,卻怎麼也沒放下。
雲寒常年習武的身體,出去這一趟,跟著的暗衛都沒有受寒,更何況他這個功夫遠遠高過暗衛們的人?
總覺得,郎中有什麼話沒說,或者是,他根本沒有查出來什麼。
心中這麼想,臉上還是禮貌的笑了笑,道:“有勞先生這麼晚過來,那就麻煩先生給開個方子吧,我們現在就過去拿藥。”
郎中笑著開啟藥箱,未卜先知般的拿出幾幅藥,遞給墨錦凰。
“我都把藥帶來了。”
見墨錦凰露出疑惑,他又解釋道:“這個時候來看病的,多是受了風寒,我這藥都是現成配好的,雖說大家受風寒的程度不重,但這藥基本都一樣,便是煎藥時,劑量大小的問題。令夫受害略重,你煎藥時,便整包放進去。過兩日待他有些好轉,再煎藥,便只放半包。”
“原來是這樣。”墨錦凰笑著點頭,心中疑惑更重。
哪有大夫有這樣的習慣?
面上沒表現出什麼,只給暗衛統領使了個眼神。
暗衛統領會意,從身上掏出銀兩交付給他。
獵戶著急的在一旁道:“不是說了小人付兒就成了嗎?你們不能再破費了。”
“我家夫君看病,怎麼能讓大哥出錢?”墨錦凰笑道,拍了拍手中的藥包:“若是大哥實在過意不去,便送我個瓦罐,用來煎藥吧。”
獵戶只好點頭,“那就依夫人所言,小人這就去給夫人拿。”
“有勞大哥了。”
“夫人別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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