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柳玉卿搖了搖頭。
在鬱儀震驚的目光中,將茶盞推到鬱儀面前,“敵不動我不動,著什麼急?”話音落下,徑自端起一盞茶慢慢抿了口。
聽他這麼一說,鬱儀心裡又急了。
“先生這話說的是有理,可幾天都過去了,那些進城的人就是半點訊息也沒有。本官連京兆尹的驗屍房都設法進去看了,還有近來發生的案子,本官也有一一查過,根本查不到半點與他們相關的事。幾十個大活人,不可能憑空消失了吧?”
他想來想去,能做到這麼神不知鬼不覺的,那就只可能是宮裡對那位了。
“先生你說,他們會不會被關進了天牢或者大理寺?”
柳玉卿這才抬起眼皮,深深的看了鬱儀一眼。
這一眼,幽深莫辨,看得鬱儀有點發慌還有些生氣。眉目間露出幾分不耐煩來,“本官向來敬重先生,先生有請還請直說!”
柳玉卿笑了笑。
依舊是那漫不經心的模樣,好像這世上什麼東西,都走不進他心裡,也看不進他的眼裡。
不緊不慢的放下茶盞,輕聲開口:“柳州的事,想必宮裡頭那位早已心知肚明。他以兵部尚書一職為餌,將大人召進京城也有數日。他一直按兵不動,我們自然不能先挑起風波。”
柳玉卿說的有理,可鬱儀心中就是不安。
想要一個確定的答覆。
帶著三分試探,七分迫切的問:“那先生的意思?”
柳玉卿唇角一勾,藉著低頭倒水的間隙,垂眸掩下眼中所有的陰謀與算計,道:“敵不動,我不動。”
——
皇宮之中,百里天縱還守在鳳桓床邊。
蕭雲殊已經確定的說過,鳳桓不會再有生命危險。但他流了很多血,身體特別虛弱,所以睡的時間會比醒著的時間長。
百里天縱皺著眉嘆氣。
這哪是睡著的時間比醒著的時間長?
他一天下來,睜開眼睛的時候,最多不過半刻鐘。
醒了也不說話,就轉著眼睛看看四周,臉上除了痛到極致的隱忍外,就再沒有別的表情了。
眼神也很木然。
這讓百里天縱很是擔心,擔心他是不是腦子壞了。
已過辰時,鳳桓還沒醒,他又忍不住想差人去喊蕭雲殊來看一看。
明明他也是醫者,可他就是不敢去砸鳳桓的脈。生怕像夭夭生病那會似的,再出現個誤診,耽誤了鳳桓的性命。
可是蕭雲殊最近很忙。
夭夭那邊的清理毒蟲的事已到最後關頭,綰綰動了胎氣,現在也還在恢復中。蕭雲殊現在三頭跑,他不能因為鳳桓晚醒了一時半刻的,就再讓人將他喊來。
可看著床上昏睡不醒的人,他心中愈發的不安。
這種不安,直接導致他產生了一種焦躁的情緒,上前半步,沉著聲音道:“鳳桓,睡夠了就趕緊起來。如今朝中事情這麼多,你都躺了十來天了,沒夠了是吧?”
床上的人,聽到他的聲音後,竟然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他先是一怔,繼而心中掀起巨大的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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