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侄兒見過姑父,見過姑母。”鳳桓上前,欠身行了一禮。
“免禮。”墨戰華道,指了指旁邊的石凳,“坐吧。”
“是。”規規矩矩的坐了下來。
小時候,他們幾個孩子再怎麼頑劣,在墨戰華面前,都是規規矩矩的。長大後,這習慣自然而然的延續了下來。
“裴宏毓可是義正言辭的拒絕了你?”鳳清瑤開口。
鳳桓點頭。
“不出姑母所料,那裴宏毓並無奪位之意。可侄兒將姑母教侄兒的話說給他之後,他就變了臉色。侄兒沒有久留,直接告辭離開。”
“很好,不出意外的話,這幾日他會派人查你底細,你多注意些。”
“侄兒明白,那四皇子那邊?”戰英與風起衝進大火中,雖然只有幾處輕微燒傷,可鬍子和眉毛被燒沒了,不方便出去見人。
他本打算通知京九過來,遭到拒絕。
“我讓離兒去了。”看出他的心思,墨戰華道。
“離兒也來了?”鳳桓吃了一驚。這幾日他們同住在這座小院中,他並未發現離兒出進。
“我讓他順道去辦別的事,未與我們同行。”墨戰華解釋。
鳳桓直點頭,喜悅不由自主的溢位唇角。夭夭自小最心疼的便是離兒,她知道離兒來了靖州,一定會很高興。
正想著如何告訴夭夭,離兒來到靖州的訊息,一道威嚴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
“桓兒,你可有事瞞著姑父?”
“沒有!”鳳桓連忙否認。
他一高興,差點忘了面前坐著的,可是火眼金睛的姑父大人。小時候他們闖禍惹了麻煩,也學著別人說謊,不出三句話,必須會被識破。
為了避免被追問,他飛快的站了起來。
“姑父、姑母,桓兒還有事沒辦完,先走一步。”馬不停蹄的溜了。
“跑得比兔子還快。”墨戰華沒好氣的道。
“他是知道夭夭的下落,又不肯告訴我們吧。”鳳清瑤輕嘆了口氣。從這幾日鳳桓的一週來看,他一定是知道什麼。
可不知為何,他不肯說。
又或者,不是他不想說,而是夭夭不讓他說。他從小聽夭夭的話,夭夭不讓他說的事,就算拿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也不會透露半個字。
夭夭是出什麼事,不想讓他們知道嗎?
“雲寒府中那個凌嫿,查清楚她的身份了嗎?”她問。
“查過了,的確是飛馬將軍凌楷淵的女兒,兩人婚事也是裴西元所賜。”墨戰華若有所思,“我倒是有些奇怪,他先是將自己的女兒嫁過去,再塞一個出身將軍府,且重病纏身的女子過去,意欲何為?”
他可不信,裴西元會無聊到給雲寒添堵!
“裴西元此人行事狠辣,從不留餘地,我倒覺得,那個凌嫿的身份,不會那麼簡單。”鳳清瑤道。
不知為何,她總覺得,凌嫿與夭夭之間有著某種聯絡。
“我記得關副將說,時夏還活著。我派人找她時,只查到她與關副將分開後,隻身來了越西。可到越西后的行蹤,卻怎麼也查不到。”
“所以弈雲閣的奸細,一定是上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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