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涼的眼神,直盯得雲寒有點兒心虛,不知道自己哪兒又得罪了她。
這時,墨錦凰才笑了。
出事之後第一次,在他面前露出了真心的笑意。
“你都能想到的事情,憑什麼以為我想不到?”從衣袖中取出一封信,甩進他懷中:“你自己看吧,有些事明明說開就好,你非要放在心裡。”
“活該被誤會!”
雲寒拿過那封信,看到下面的署名時,冷傲孤清的臉上也露出了笑意。
長臂一伸,將她摟進了懷中。
“你一直信我?”
“也不是。”她如實的道:“我相信父王的眼光不會錯,也看到了叔母的為人。所以我才覺得,也許是我誤解你了。”
雲寒若有所思的聽著她的話。
她相信墨伯父的眼光,也相信自己孃親的為人。
唯獨不信的,是他!
心中油然而起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悲涼,看到信箋時的高興蕩然無存。
手臂一個用力,將她攔腰抱起,往臥房走去。
墨錦凰大驚。
“你做什麼?”
雲寒停都未停,大步流星的到了床榻邊,將她往床上一放,貼著她的耳邊道:“便是我想做什麼,你這體格,能承受得住嗎?”
墨錦凰:——!
“好了,我與你說笑的,便是你想,我也不會答應。待解決完裴老賊,我要向墨伯父提親,風風光光的迎你進門。”伸手揉了揉她消瘦的臉頰,心疼的道:“忙了一天沒怎麼吃飯,我去吩咐廚子給你弄點吃的,再看看藥熬好沒有。趁著養病,先把自己養胖點,到時我也好向伯父伯母交待。”
“你先歇著,我去了。”
撫著她的臉頰,在額頭留下一吻,才起身離開。
看著他開門離開,又轉身將門關上,光線一黯,也隔斷了她望向外面的視線。
他剛才說,等解決完裴老賊,便向父王提親,風風光光的迎她進門。
唇角勾了勾,笑容自眼間溢位。
可轉瞬間,劃過墨玉般的眸子,又消失的無影無蹤。
她是原諒他了,可是三個月。
三個月——
她該到大限了吧?
頭剛捱上枕頭,就打了個哈欠。她現在的精力一天不及一天,不知是因為被撞的那下太嚴重,還是心力衰竭,常常覺得胸口悶得厲害。
想著,想著,沉沉的睡了過去。
雲寒吩咐完廚房之後,便回了書房。
拿出了墨錦凰交給他的書信。
信是鳳桓寫的。
果然不出所料,凌玉峰出事後,鳳桓一直盯著在靖州城中活動的御虎令。發現他們一直在暗中放假訊息,企圖誤導夭夭,讓她以為自己與其勾結。
身為一國之君,不想著如何造福百姓,卻總在背地裡幹這些下三濫的事!
放在案臺上的手,不經意間,將信箋握成了一團。
裴西元——
皇宮,御書房。
身穿甲衣的武衛營逼統領江逐州跪在御案前,壓低著頭顱。
他原本是武衛營統領,半月前因為沒抓到進宮行刺的刺客,被貶副統領。三皇子趁機毛遂自薦,領了武衛營統領一職。
結果不出半月,三皇子把命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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