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告退。”和兒趕緊退出去。
還懂事的帶上了門。
雲寒上前,看到案上擺放的畫卷時,心中倏的一頓。還是她上次畫的那張人物圖,只是在右下角,又補充了幾句話。
字很小,看著像幾句詩。
拿過她手上的筆,放到筆架上,在她身邊坐了下來。
握她的手在掌心,異常嚴肅的道:“夭夭,上次你問我的話,我只說了一半。其實開戰前那天晚上,還發生了很多事。”
墨錦凰低頭望著他包裹著自己的手。
絲絲暖意在指間流轉,她心中卻感覺不到絲毫的暖意。
“當初不說,為何現在又要說了呢?”是因為裴西元那道聖旨嗎?他也害怕自己會覺得,他這段時間是在利用自己?
“我不想你誤會。”
墨錦凰淡漠一笑,將手從他手中抽了回來,“之前就不擔心我誤會?”
手上空了,心中也頓時一空。
“不是不擔心,只是那時候有很多事,我也說不清楚。”
“現在都查清了?”
“算是吧。”雲寒點頭。除了指揮西涼大軍出戰的主帥,其它的事,他的確查的差不多了。
“那我問你,時夏現在何處?”
雲寒怔了怔。
“說不上來?”墨錦凰冷笑一聲,“雲寒,你做事向來小心謹慎。那日可是你提議讓時夏留在慶樂坊,假扮知音。可出事之後,你為何不提醒她離開?”
“你懷疑我是故意?”
那日她意外被母親撞傷,他心急如焚,只怕她會有意外。
這種情況下,他哪還記得派人通知時夏?
“就算你不是故意,可出事之後,你為何遲遲沒有行動?知音擄走了她,不會離開靖州城。你在靖州的人不比弈雲閣少,會連一個人的下落都找不到嗎?”
“近來武衛營查得嚴,不過你放心,不出三日,我一定將時夏完好無損的給你帶回來。”
墨錦凰不語,也不看他。
他怕她不信,語氣加重了幾分:“時夏若是少一根頭髮,我聽憑你處置!”
墨錦凰眸光不善,可臉色鬆動了幾分。
不那麼生氣了。
事實上,她並不是氣那道聖旨,而是氣他有事總是放在心裡,從不與她說。
從前這樣,如今發生了這麼多事,他還是如此。
總是讓她猜,她猜的心累。
“你不怪我?”見她臉色有了鬆動,他懸在嗓子眼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你說裴西元下的那道聖旨?”
雲寒點頭。
他生怕她誤以為自己暗中與裴西元有往來,尤其聽到她說自己故意弄丟時夏時,心裡慌成了一團。
墨錦凰嗤笑。
“裴西元自以為聰明,做事不留痕跡。時夏被抓之後,他知道我們會去救。一方面,他命御虎令與武衛營一明一暗混淆你的眼線。另一方面,他派人故意透露線索給弈雲閣的人,讓訊息傳到我這邊。這樣一來,我就認為是你遲遲不行動,故意不救時夏。”
“你都知道?”雲寒訝異。
在宴月樓發現御虎令的人時,他就猜到了這點,只擔心她不信。
墨錦凰抬眸,怔怔的盯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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