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玉峰離開後,一身黑衣勁裝的京九從御書房屏風後面走了出來。對著裴西元拱手行禮道:“卑職參見皇上。”
“愛卿免禮。”裴西元道。
“皇上還是覺得,雲王府中有蹊蹺?”
“那麼一大筆金銀財寶,不可能平白無故的消失。花嶽寧死也不肯說出那筆財寶的下落,可他離開陰山之後,除了朕賜給他的那座府邸,便再無他處可去。唯一能藏東西的,也就只有雲王府了。”
花嶽是雲寒的生父,雲寒本是雲族花氏一脈的後人。
當年裴西元攻下雲族腹地陰山時,擔心雲族後人復仇,便驅散了雲族所有族人,將雲族首領花嶽帶回都城靖州居住,改為雲姓。
自此,雲族只剩下江北顧氏一脈。
花嶽知裴西元為人陰狠,趕盡殺絕。為免年幼的兒子云寒遭遇毒手,趁著雲族顧氏一脈族長顧長辭大婚之時,將年幼的雲寒託付給了顧長辭撫養。
顧長辭是墨戰華的義弟,墨錦凰的四叔。
就是在顧長辭成親之時,五歲的夭夭,遇到了七歲的雲寒。
這些,裴西元並不知曉。
當年,花嶽將雲寒託付顧長辭,回來路上,又一紙休書,欲讓妻子也遠離是非。隻身妻子情深,不離不棄,又隨他回了靖州。
不出半月,花嶽遇害。
妻殉情身亡。
兩人死後,那些下落不明的財寶,就更找不到了。
“卑職倒是覺得,那麼一大批寶藏,想運進靖州城並不容。更何況,當年花嶽的一舉一動都在皇上的掌握之中,他想悄無聲息的從皇上眼皮底下運東西,簡直難於登天。”
“可陰山就那麼大,那找的地方朕當年都找過了。”
“會不會根本就是謠言,雲族一個小小的異族部落,根本沒有那麼多金銀財寶?”京九道。
裴西元聞言,垂下了眼眸。
思量許久,若有所思的點了點對,“便是傳言,朕也要親自證實才行。你回去之後,多加註意鳳桓的動作,墨戰華一死,他定會想方設法通知到墨錦凰。說不定,他們會知道那密道所在。”
“卑職明白。”京九拱手行了一禮,“皇上,卑職還有一事不明。”
“說。”
“田廣平一事,皇上明知雲寒在暗中調查花嶽的死因,若就此事拿下雲寒,還怕找不出雲王府的機關嗎?”
裴西元冷冷一笑,“膚淺!”
“皇上的意思是?”
“你以為,墨戰華就那麼容易上當?馬天成一道御令,朕的一封邀請函,便能請得了他來?若非朕當初留墨錦凰一條命,又讓雲寒活得風光體面,墨戰華他會乖乖來越西?”
京九恍然大悟。
“皇上的意思,是用雲寒當誘餌,引墨戰華上鉤?”
“算你還有點腦子。”裴西元雙臂往御案上一搭,陰鷙的眼眸中,多了一抹野心的精芒,“你現在只要給朕把鳳桓看好就成,別讓他捅出什麼亂子來。他的命留著,朕還有點用。”
“卑職遵旨。”
“退下吧。”
“卑職告退。”京九欠身行禮,退後幾步,轉身大步流星的出了御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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