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礙。”墨錦凰道,飛快的拿過雲寒放在床邊的絲帕,擦了擦唇角。唇角沾了殷紅的鮮血,愈發顯得臉色蒼白如紙。
此時的皇宮中,裴西元正在大發脾氣。
奏摺扔了一地。
公公張慶心驚膽戰的站在他身後。
御案前,跪著凌玉峰。
“朕讓你盯著雲寒,可他昨晚竟然出現在了景陽行宮,你作何解釋?”裴西元拍得桌子啪啪響。
桌子每響一下,張公公嘴角就跟著抽一下。
凌玉峰冷汗直冒,“回稟皇上,臣不分晝夜,一直在守在雲王府門口,半分不敢鬆懈,還望皇上明察。”
“不敢鬆懈?”裴西元眸中閃過嗜殺的冷意,字字狠戾,“好一個不敢鬆懈,你不鬆懈,他還能從你眼皮低下溜走。你若是鬆懈了,他是不是闖進皇宮,拿劍指到朕的面前,你還矇在鼓裡?如此無能,朕留你何用?”
“來啊,把他給朕拖出去砍了!”
“皇上饒命——”凌玉峰慌了。
他跟雲寒喝了半下午的酒,醒來時雲寒在面前,然後他就出去繼續守著雲王府大門,根本不知道雲寒什麼時候出過雲王府。
“皇上,可是他們看走眼了?”張公公試探著問。
“你個老東西,今日大殿中的事朕還沒跟你算賬,又拿了他什麼好處?敢當面替他開脫?”裴西元一個厲目掃過來,嚇得張公公抖了三抖,忙縮了回去。
“奴才不敢,奴才是想提醒陛下,莫中了旁人的離間計。”
“朕用得著你這個老東西提醒?”
“皇上英明,奴才該死,奴才多嘴,奴才再也不敢了。”張公公嚇得撲通跪地,連連磕頭討饒。
站在身後的幾個宮人,紛紛彎腰低頭,不停的縮小存在感。
一個個嚇得臉色慘白,大氣不敢出。
門口進來兩個侍衛,眼看要將凌玉峰拖出去,他雙手抱拳,飛快的道:“求皇上再給臣一次機會,讓臣再為皇上效一次力,查清雲府密道。如此臣便是死,也能瞑目。”
他很清楚,皇帝暴躁易怒,只要留著性命,待他氣消了事情也就過去了。
裴西元臉色果然有了幾分鬆動。
“你知雲王府中密道所在?”雲王府雖是他命人建的,可建成後,他發現建起來的府邸與草圖並非完全一樣。加之他攻下雲族時,有一筆財寶不知去向,他曾懷疑被藏進了雲王府。雲寒回來之前,他曾帶人進去查探多次,一無所獲。
後來雲寒回來,他便再沒機會進去了。
“臣以性命擔保,雲王府中定有機關,若臣查不出端倪,皇上再殺臣不遲。”
“好,朕就再信你一次,給你五日時間。你若還是查不出雲王府密道所在,便是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
“臣謝主隆恩。”凌玉峰重重的磕了個頭。
裴西元對著凌玉峰與等在他身後的兩個侍衛揮了揮手,“都給朕滾下去吧!”
“臣告退。”
“卑職告退。”
三人一同退了出去。
來到御書房外,凌玉峰望著東方冉冉升起的太陽,擦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
伴君如伴虎,果然不假。
他開始明白秦月為何要一走了之了,這種腦袋懸在刀口上的日子,當真是不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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