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西元涼涼的看著雲寒。
他的心思,狡詐的老狐狸又怎麼會看不出來?想發作,他的話有理有據,又找不到理由。盯了他一會,陰鷙的眸光轉到了江逐州身上。
這個該死的江逐州,不好好在他的武衛宮待著,去什麼賭坊!
害得他好好一個計劃,還沒開始,便胎死腹中了。
看他的眼神,泛著冷意。
江逐州也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他抓到逃犯,皇上理應高興才對,便是不賞他,也斷不該是這種恨不能吃了他的表情啊?
這到底怎麼回事?
百思不得其解。
諸位大臣也猜不透皇帝的心思,只能暗暗同情起這位武衛營副統領來。自打三皇子被殺之後,皇帝愈發的陰晴不定了。
皇帝不發話,殿中靜了下來。
一時間,只剩下幾聲搖頭嘆氣的聲音。
不知過了多久,那幾個老臣顫顫巍巍,都快要站不住了的時候,裴西元才抬起頭。陰鷙的眸掃過殿中眾人,沉聲道:“雲愛卿所言有理,賭坊一干亂黨就交由刑部審理。朕累了,退朝吧。”
嘆口氣,疲憊的起身往後殿走了。
“退朝,皇上起駕!”張公公高聲宣傳,喊完,趕緊追著裴西元走了。
眾大臣見狀,手中有奏本的,也不好再拿出來了,紛紛跪地山呼:“恭送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等到裴西元消失在大殿後面,眾人才起身往殿外走。
邊走,邊三三兩兩的議論。
文丞相道:“三皇子出事都這麼久了,皇上一直壓著訊息不讓說。這雖然到了冬天,天氣涼,可人總在冰室放著不下葬,也不是那麼回事啊。”
文丞相不是三皇子的人,但為人剛正,說話也耿直。
跟在他身邊的是兵部尚書,是三皇子的人,聞言連連附和,“丞相大人所言極是。朝中百官,皇上最倚重的,還是丞相大人您,大人可要多多勸諫皇上才是啊。”
雲寒剛好從他們身邊路過。
兩人看到了,忙停下言語,欠身行禮,“見過雲王爺。”
“丞相大人,尚書大人。”雲寒停下步子,拱手還了一禮,接著提步繼續向前走。
“雲王爺請留步。”兵部尚書著急的喊,匆匆向文丞相行禮道:“丞相大人,下官先走一步,告辭。”
文丞相頷首示意,別過後,兵部尚書去追雲寒。
“雲王爺,您走慢點兒。”兵部尚書雖統管兵部,可是行政官員,不似那些馳騁疆場的將士們身強體壯。追起大步流星的雲寒來,有些點力。
半天才趕上,喘著粗氣拽住了雲寒。
“雲王爺,雲王爺,您慢點兒走。”
“尚書大人找我?”雲寒早聽到他在後面喊,只是不想與他有什麼瓜葛,故意當做沒聽到。
“下官有一事相請。”尚書大人又行了一禮,道:“再過兩日,是小兒娶親的日子,下官備了酒席,還請王爺大駕光臨寒舍,添一添熱鬧。”
雲寒眸中閃過訝異。
“三皇子去世風波未平,大人在此刻給兒子娶親,與理不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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