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江逐州也沒認出來,周楊就是當晚跑進太子府的賊。
他抓住周楊之後,立功心切,便命人嚴刑逼供,讓周楊交待當初是如何越獄出逃的。
周楊扛不住打,沒挨幾鞭子,就招了。
不但交待了重金賄賂天牢守衛,換人替死,還交待出就是他逃跑的時候跑進了太子府。
這下可好,不想抓,這人也給抓來了。
太子的殺死三皇子的事,又多了一記實錘。周楊對親眼看到太子劍殺三皇子,以及在太子府中見到凌玉峰屍體的事,供認不諱。
審案時刑部尚書也在場。
刑部尚書與江逐州兩人誰也不敢隱瞞不報,這不一合計,就趁著早朝時,一紙奏摺報上來了。
裴西元大怒!
眾位大臣也不知他怒的是太子,還是天牢放走周楊的人。
“皇上,三皇子便是做錯事,與太子殿下發生衝突,太子殿下要罰他,也不至於持劍刺殺啊!”文丞相再次與理據爭。
大臣之間,附和的聲音又多了幾個。
“皇上,”吏部尚書難得也站到了文丞相這邊:“臣以為,丞相大人言之有理。齊家治國,以德為本。太子弒殺胞弟,按律可誅,按理難容。為了我越西千秋萬代,昌盛穩健,臣求皇上廢太子。”
“為越西千秋萬代,臣等懇請皇上廢長立賢!”
眾聲齊聲請命,呼呼啦啦跪了一地。
雲寒低著頭,對於眾人齊聲請求皇上廢太子一事,保留了自己的意見。
事實上,他只想挑起奪謫之戰,但並不想把太子廢了。
太子說的好聽一些,是宅心仁厚。說難聽些,便是優柔寡斷,性情軟弱,而且耳根子軟,容易被外人左右。
他一直想不通,太子是如何被激怒,才對三皇子痛下殺手的。
抬眸看了高高在上的那位一眼。
裴西元鐵青的臉,幾乎陰出水來。
看樣子,這回是真的被江逐州的忠心,給徹底氣到了。
要是江逐州知道,他讓京兆尹連鍋端了的賭坊,是皇帝親令開設。裡面所有賺的錢,最後的流向是皇帝的國庫,估計他得慪得吐血。
殿中呼聲一片,裴西元也不能裝作聽不見。
“廢立太子事關重大,朕會再重新考慮後,再作定奪。至於周楊從天牢中出逃一事。”他眸光望向了刑部尚書,重重的一拍桌子,怒喝道:“你倒是給朕說清楚,為何他腦袋都砍掉一年多了,今日又跳了出來?”
“這——”刑部尚書一臉為難。
他只負責審案,至於看管犯人,押送犯人至刑場行刑這些事,都歸天牢禁軍守衛負責。
他管不著,也管不了啊!
“皇上,”雲寒忽然開了口,上前一步,欠身道:“臣以為,一個逃犯的話也未必可信。不如請尚書大人再去一趟京兆尹府,將餘下那些犯人一併帶到天牢來。重責之下必有真言,他們的供述若是一致,那謊言自然不攻而破。”
賭坊裡抓來的,全是裴西元的人。
無論他們會不會供真話出來,都不會有人相信,而且,迫不利己時,裴西元也會殺人滅口。
削弱敵人力量時,還能給他添個堵,何樂而不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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