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七心頭一緊,只覺得不妙,正準備進去告訴自家主子,雲母來了。
算起來,她也有十五年沒回雲王府了。
這些年她被裴西元幽禁,對外面的事一無所知。藉著回房的機會,問了玉伯這些年來發生的事。她才知,原來這兩個孩子受了那麼多委屈,吃了那麼多苦。
不覺後悔衝動之下打了雲寒,更懊惱衝動之下誤傷了墨錦凰。
“屬下見過夫人。”雲七上前行禮。
“免禮,郡主傷勢如何了?”
雲七不知墨錦凰傷勢如何,不敢亂說,只能將自己知道的事告訴雲母:“公子在裡面陪著少夫人,大夫已經離開,鳳少爺去抓藥去了。”
“鳳少爺?”她並不認得鳳桓。
雲七忙解釋道:“是郡主的表親,南楚墨王府的表少爺。”
雲母點頭,表示知道了。
“我進去看看他們。”
“老夫人請。”
雲母進門,雲七跟了進去。
房中,墨錦凰聲音微弱,“如何不見和兒與時夏?”
“我讓和兒去給你備些飯菜,以免等會喝藥時餓著肚子。時夏——”
“糟了!”
他恍然想起,時夏還在慶樂坊!
“我現在派人去尋她。”
豁然起身。
“公子,少夫人,老夫人來了。”臥房外傳來雲七的聲音。
“來的正好!”雲寒疾步迎了過去,顧不得向母親行禮,飛快的對著雲七吩咐:“時夏還有樂坊,你馬上帶人過去看看。”
“是!”雲七一聽,三步並作兩步向外走去。
等雲七消失在門外,雲寒才收回了視線。
“出什麼事了?”雲母問。
“是夭夭的侍女,方才情急之下,忘了叫她回來。”這麼久,也不知慶樂坊情況如何,還有那個知音,他也沒來得及帶回來。
念及此,心頭一沉。
“母親怎麼過來了?”他問。
“過來看看你們。”雲母向前幾步,滿懷愧疚的看向墨錦凰:“愚婦魯莽,不想傷了郡主,這廂給郡主賠罪了。”說罷,雙手交於胸前,便要行跪拜之禮。
“叔母,萬萬不可。”墨錦凰下不了床,著急的喊雲寒:“你快扶住母親。”
雲寒攙住了她。
“娘,她沒有怪您。”
雲母嘆了口氣,淚水又在眼眶中打晃,“都怪我,連累了你們。”
“怎能怪您?”墨錦凰笑得苦澀,“要說到怪,只能怪我們輕敵了,怪不得別人。”
是她太小看裴西元了!
打過招呼後,雲母上前坐到了床邊,慈愛的拉過墨錦凰的手,“這些日子,真是委屈你了。”
“我不委屈。”墨錦凰道:“倒是叔母這些年被幽禁弈雲閣,是我們回來晚了,沒能早些將您救出來。也讓您平白吃了這麼多年的苦。”
雲母臉上笑著,心裡全是苦楚。
沒過多久,鳳桓回來了。
雲寒拽著鳳桓去煮藥,讓雲母和夭夭兩人在房中說話。
傍晚時分,墨錦凰喝過藥,碗還未放下,一個下人滿臉驚慌的跑了進來。
“公子,不好了,不好了,出事了!”
“何事驚慌?”雲寒問。
“西院發現一具屍體,是——”下人慌亂的望向墨錦凰。
“是誰?快說!”雲寒催促。
“是,是凌家大公子。”下人顫顫巍巍的道:“方才小的去西院放東西,就見有個人躲在假山邊上。小的還以為是誰在那兒偷懶,過去一看,竟是凌大公子。發現時,人已經斷氣了。”
眾人同時頓住。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這時雲七也回來了。
“公子,知音跑了,他們抓了時夏。京九被抓的事,怕是瞞不住了。”
房中的眾人,臉色一個個沉了下來。
京九和凌玉峰是裴西元的左膀右臂,一個死在雲王府,一個被他們生擒,裴西元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看來,與裴西元的較量,是要提前展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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