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外,雲寒不安的來回踱步。
每走一步,心頭的慌亂不安便更重幾分,直壓得他順不過氣。總覺得,夭夭的身體並不像她說的那麼簡單,總覺得,她故意隱瞞了什麼。
雲七站在門邊,臉上絲毫不比他輕鬆。
“公子,要不你還是進去看看吧?”
他也想進去,聽雲七這麼說,正欲推門,剛好大夫出來。
撞了個滿懷。
大夫連忙退後幾步欠身賠罪,“小可魯莽,得罪了。”
“無礙。”雲寒見是大夫,也顧不得什麼禮數不禮數了,扯著他衣袖問道:“我夫人如何?”
大夫剛想嘆氣,忽然想起墨錦凰的殷殷囑託。
生生壓下了那口氣,強顏歡笑。
“公子不必太過擔心,夫人是被撞到胸口,心室動盪,才導致心口疼。小可開幾幅藥,公子只需按時給夫人煎服,過些日子,便會有所好轉。”
大夫這麼說,雲寒卻輕鬆不起來。
深不見底的眸中,湧動著疑惑。
“你看好了?真如你所說,只是撞傷,調養些日子便能好?”
“是。”大夫心虛的點頭。
“只是撞傷,為何會口吐鮮血?”
“是撞得重了。”大夫額頭汗水冒了出來,拿衣袖擦了擦,不敢抬頭去看雲寒的眼睛。
“常人被撞,斷不至於如此嚴重吧?”雲寒還是不信。
大夫被他一再逼問,只怕被識破,匆匆道:“公子,夫人的身子骨比常人要弱,又是撞在心口的位置,受傷在所難免。小可給夫人開的方子,就放在夫人房中的桌子上。公子還是快些差人去給夫人抓藥吧。夫人這傷,耽誤不得啊!”
說罷,繞過雲寒匆匆離開。
雲寒這才恍然想起來,推門進了房中。
鳳桓還在勸夭夭回南楚,聽到腳步聲,夭夭沉聲道:“就此打住,此事你知,我知,再有第三人聽曉,小心我到死也不再理你!”
“夭夭!”鳳桓還想說什麼,聽到雲寒進門,只得收了聲音。
佯裝上前給她掖了掖被角,故意讓聲音聽起來有幾分輕鬆,“你要好好歇息,傷好之前,不準再下床走動了。”聽到腳步聲在身後停下,他轉過頭,冷聲對雲寒道:“你給我聽好了,這半個月內,若是讓我看到夭夭下床走動,我打斷你的腿!”
“你也得有這個本事才行!”雲寒沒好氣的回。
上前拿起大夫留在桌上的藥方,仔細看了一遍。他對藥材懂得不深,也只認得幾味治外傷的藥。
方子裡有血竭,他知是用來止血之用。
其它幾味,有益氣滋補的,還有幾味,他也不知是何作用。本想親自拿去藥鋪問一問,見鳳桓還守在夭夭床前,頓覺不滿。
上前一把將方子塞給了鳳桓。
“去抓藥!”
鳳桓一個刀子眼甩來,“憑什麼我去,你如何不去?”
“桓兒,你去吧。”墨錦凰道。
墨錦凰開口,鳳桓只好忍了。
瞪了雲寒一眼,十分怨念:“自小你就偏心他,而今還是偏心他!”說著,大步流星的出去了。
才出門,淚水奪眶而出。
不偏不巧,剛好被守在門外的雲七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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